“你……”老翁正要赶人,可见何无漪扶了人诊脉便正了脸色在一旁。
何无漪探了脉,就蹲下身子查看了下老妇人的脚,脚上的烂疮用药敷了,何无漪一掀开药帖创口脓水就流了出来。她也顾不得那腥臭道:“澜儿去打盆水来,要开水。”半天没听人应抬头就见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她,何无漪眼神转了一圈捏了捏手说:“麻烦打盆水来,还有救。”
一听有救男子顿时手忙脚乱的应道:“我去,我马上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连连道:“谢谢大夫,谢谢神医谢谢谢谢......”
何无漪面色木然的蹲在那,脸上没带半分的喜意。
“小女娃你说的可是当真?”老翁有些不信的说,那脚背烂的都伤了根本,如何是说救就能救的。
“......她用了些险药。”至于险在哪里何无漪没说自个寻了纸笔写了方子,老翁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矮了腰亲自查看了番。看了后脸色反而更难看了:“这手法实在......有伤天和!”
“怎么了?大夫,我娘她?”
“你娘命是救回来了,这条腿给废了。”何无漪把药方给他,一并嘱咐了些事宜。
“我晓得的。”男子端着水说,蹲下身子给老妇人洗脚,“一条腿换我娘的一条命,值了。何夫人说了有得必有舍,我不明白那些大道理,我娘活着就好。”
“欸,为娘不碍事。”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说,摸着男子干瘦干瘦的肩一时老泪纵横,“阿正啊......”
老翁叹了声沉默以对,倒是何无漪一听何夫人三字眼睛就亮了,顾不得母子俩人说话,插声问:“何夫人?可是澜儿?身穿青衣,和我极像的……”
“诶…是有些像,她好穿白衣,瞧着可干净了。”然后看了眼身形落遢披头散发的何无漪,愣是没把两个人想一块去。
“她在哪?”
“在我们村子里呢,说是和人走散了,等人寻她回去。哎,我还没帮她送信,大夫,一家药铺怎么走?”
“好好好……”何无漪连说了三声,脸上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上前一步还要再问却直接往地上栽了下去,咚的一声不省人事。
等丘沙收到信带人赶来时,何无漪还没醒,安安静静的连动都没动一下。丘沙几次进屋看她又一言不发的守在了外面。如此两天,丘沙见何无漪还在不醒就有些担心了,可不管什么大夫诊了脉都说积劳过重,大喜大悲之下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可睡了三天,便是怪了。要说怪在哪里,谁都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丘沙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的吓得手下的人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至于先行去接何澜生的人一个个也都愁眉苦脸的,小主人爱母如命,这何大夫出了事岂不是要活剥了他们?!是以他们见了何澜生都一致的将何无漪的情况瞒了下来。
何澜生在深山里窝了好些天,平日里给村里人治治病。山里头有钱没处花,条件虽然不好她却也过得轻松。只是心里想着何无漪来接她回去,韩忠正母子俩出山都快半个月了连个信都没有,何澜生心里便着急了,一天天的往村口去看也都没人来,她不会武功又不敢贸然出去恼的把所有的罪过都一股脑的怪在了元芊的头上。
事情还得从何澜生动身那天说起,出了襄阳城胡家兄弟便觉察到有人跟踪他们,何澜生起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