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把话收回来可何无漪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何澜生抱着外衣孤零零的站了会还是没追上去,冷得打了个喷嚏才往偏房去。
许是太久没人住偏房的被子一股怪味,夜了何澜生也不太愿麻烦人将就的躺下了,好半天好像闻着什么味,困得也没想太多合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她睡过去才一会门就被打开了,何无漪仍穿着刚才那身衣服进来,屋子里的气味让她蹙了眉头走到床边见何澜生缩成一小团更是沉沉的叹了口气,“大了就学会跟娘犟了,你这傻孩子……”
她把手放进被子里摸了摸后,掀开被子将何澜生抱了起来,直接抱回了她们的屋子。何澜生睡着了也往她怀里钻,何无漪瞧着她的小模样捏了捏她的脸颊,才搂着她睡了。
何澜生一觉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奇怪,昨晚怎么可能睡的那么沉?往自己身上闻了闻果然是无漪的味道,她一时怎么都收不住笑容可一会又跟要哭出来似的。
无漪她怎么可以这样!
何澜生一颗心纠结了半天,干脆装聋作哑的起来,叫人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打算住下了。夏雨带着一批人走了药铺的事情就一件不落的传过来,何澜生忙了一会关掌柜又传信过来有要事相商,她只好换了衣服出门。
“一家药铺”在扬州重要的路段几乎设都有店面,一手占了扬州大半的药材生意。关掌柜约的是总店,店里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何澜生穿着件寻常人家的衣服进去,关管事就迎了上来:“这边请。”
何澜生颔首随他过去,做事的人好奇的问了问:“那姑娘是谁?”
“我也没见过,没见管事的那么客气肯定是贵客。哎,客人叫你取药呢,那是咱能知道的事么?”
何澜生跟着他进了里屋,关掌柜忙递上一份账册:“小主人,库里剩下药材比往年还少了两成。”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何澜生查看了下里面各类药材的库存,有几类缺了不少。
“今早查对仓库时才发现不对的,秋后江宁发洪水用去不少,后续收上来的哪知道还是不够,这事也怪我糊涂总惦记着您要过来。马上过冬了我急的也没办法,您看看能不能从别处调些?”
何澜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关隶庭会在这事上糊涂?但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都这时候了,别处就算是有也早调度好了。我往附近的州问问,实在不行再想其他法子。”
“小主人的意思是往别家问问?”关管事想了一会摇头,“咱们这些年挤走了好些店,这事恐怕难。”
“先去打听打听的情况,生意不都是谈出来的。”何澜生一说,关管事脸色就不好起来,“小主人别打趣我这老骨头,内人管的严酒桌上的生意我万万不敢沾。”
得,这□□管严还理直气壮起来,何澜生无语道:“你这偌大的扬州,没一个会谈生意的?”不过想这么就糊弄她,也太小瞧人了。
“嘿嘿,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几年药铺生意稳而不前,小主人没这个意思?”他张开五指缓缓握成拳,何澜生了然却摇头道:“树大招风。”
“那小主人的意思是?”
“这些年做的够多了,过几年我也随…我娘回谷里。”何澜生将手里的账册还给了他。关管事疑惑不解的翻了翻账册,却发现里面被撕开了好几张,花了半宿心思做的假账竟给毁了。转念想了想顿时一个激灵,心道妙啊,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要做得隐秘谁会知道全天下的药材生意都握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