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好吃饭,傻傻的抓着娘干嘛。”何无漪轻轻的挣开来,起身去梳妆台上端了盛好的米饭给她。何澜生埋头吃饭,又不自觉的往何无漪身上瞄去。何无漪看到就坐近了些,瞅着她的眼睛笑着问:“娘比米饭还好看?”
何澜生被抓包嘴里的饭噎在喉中,涨得她一张脸通红通红,咽了半天才咽下去,却是不敢再去看何无漪了,低头乖乖捧着碗吃饭。何无漪给她顺着背,静静的望着她。
当夜何澜生睡得舒服,感觉抱着的人很暖和,暖和到后面都发烫了。她猛的挣开眼睛,摸着何无漪身上烫的不行。“无漪,无漪……”何澜生唤了两声,摸到她的手腕探上脉搏。脉象上只是伤寒发热让她稍稍放了心,无漪身体底子好,多半躺上一天就好了。夜里黑看不清什么,她起身想给她拧条冷毛巾来退热,刚爬出被窝就被何无漪拽到了怀里。
“澜儿……”何无漪喃喃的唤道,声音干涩,呼出的热气拂在何澜生的脖子上,因着何澜生露出来肌肤凉凉的,她又抱紧了些,发烫的脸蛋蹭了蹭何澜生的肌肤。夜里四周都安静极了,只听得何澜生微微的吸气声。只是一会,何澜生便好生的在她耳边哄道:“无漪,放开些。”
何无漪却收紧了,显然是舍不得她这块凉凉的“暖玉”,她低低的喊了一声:“渴…”何澜生的摸着她的额头,烫的不行,恐怕是高烧耽搁不得,她力气不大挣脱不得,软声哄着她:“我去给你倒杯水,待会就回来。”
好说歹说何无漪才松了手,何澜生披着了件衣服起来,点了灯就去拧了条毛巾贴在她的额头上。何无漪脸烧的通红,眉头死死的缠在一起,很是难受。何澜生见着心疼,幸好水袋里还剩着些水,凉是凉了些也比用井水好,倒了半碗急忙唤她:“无漪,张嘴,来喝水。”
何无漪微微睁开了眼睛,眼里血丝密布,一会又蔫蔫的半合上了。何澜生心里自责,昨天她淋了场雨又熬夜,今天还忙了那么久不病才怪,半抱着她起来喂了些水,水凉她也不敢多喂,又换了趟毛巾。摸着她还是发烫的脸颊,何澜生担心的问:“我去给你抓副药吃?”
何无漪生病从不吃药,连带着何澜生冷了热了也不给吃,熬熬多半挺过去了,像这种发热一般何无漪都拿药酒给她擦擦身体,好好睡一觉差不多就退了热。可何澜生现在哪里敢用药酒给她擦身子。
“不用了…睡会。”何无漪抬了抬眼,声音有些虚。何澜生理了理她缠在脸上的头发:“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你当你是铁打的么?我下次不和你置气了,乖乖的等在家里就是。”暗叹一声,她这样子不退热怕是不行,只得去找了药酒过来。她心里存着那些心思也不敢多想什么,从脸上抹到脖子就停了,然后把衣袖推上去擦拭了手脚,便给她盖上了被子。
何澜生望着她已然睡过去的脸庞,才动了动发烫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眉眼,从眉尾到眼角,慢慢的划过鼻尖落到那有些干裂的唇瓣上……药酒味熏得她好像醉了,脸上微微的泛着一层红晕,她的指尖在何无漪的唇上滑过,眼神暗沉了几分,微微低头却只是轻轻的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飞快的转身出去了。
何澜生关上门后怔怔的靠在门扉上,眸子里满满都是挣扎,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能想的,不能再过了。无漪若是知道了,会成什么样子?何澜生苦笑一声,无漪真的不知道么,她自认自己是个失败的伪装者,甚至很多次从无漪的眼中都能看到自己的痴恋的眼神,无漪她……真的不知道么?
自小她心里想着什么,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可她这些年来一颗心如若深潭古井,平静无波到令人绝望。教她如何去多想,她又如何敢多想。她们之间隔着的,完全是无法跨越的禁忌,天理不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