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不好使,我说了才好使。”
秦星羽这句话说得底气足极了,一如他被掩盖了许多年,骨子里本身倔强又强势的性子。
“乖,再养一养,好不好?”
扶着怀里人根本连坐都坐不稳的腰身,俞笙不敢有大动作,怕一个贴紧了就收不住擦枪走火。
“不!”
秦星羽还真就不服,明明身体虚弱得快直不起腰来,却强撑着精神,气场半分也不输地抱怨:
“官宣非要抢我前头,该真刀真枪了你往后退,俞笙你是不是不行?……”
这一回轮到俞笙怔住了。
双手卡住怀里人的腰,定定地看了一会明明支撑不住,却张牙舞爪非要逞强的人,俞笙气笑了: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嗯?”
“那就别废话!”
秦星羽是真不乐意了,他要闹了。
俞笙顿了片刻,似是经过一番理智冷静的慎重思量,而后微微试探着,摸索着怀里人的腰侧,一字字问:
“腰不疼了?”
“疼……”
秦星羽这一回倒是如实回答。
飞机上躺了一天,他腰确实还是疼着的,但他这个伤就这样,几乎没什么时候是舒坦的。
“所以,我在上面。”
言罢,他如同发狠的小猫般,一字字提出要求,还隔着两人身上薄薄的衣料,前后微微试探,似乎确认了这个姿势。
俞笙脑袋上顶着的毛巾都掉下来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小俞总,这一次是真没忍住笑,双手揉了揉怀里人的腰,轻施力道,往下按了按:
“傻不傻,那不是更疼么?”
……
秦星羽发觉果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虽然他们有着足够他适应的温柔长夜,但坐上一会儿的姿势,他腰就疼得受不了了。
无限放大的感官体验,使得他呼吸混乱得几乎是没有间歇,下巴抵着俞笙的肩膀。
俞笙抓着对方没力气闹腾的当下,轻而易举地抱着人站起来了,顺便找准了地方,驾轻就熟地几下,顿时惹得怀里人颤抖地呜咽出声。
特意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俞笙仔细观摩欣赏了一会儿,眼前人那对水雾缭绕的大眼睛里,那神情像是在责怪他,怎么停下来了。
下一刻,俞笙将人小心轻放在沙发上,调整了个让对方的腰不那么受力的角度。
继而轻轻浅浅,磨得自己肩头的衣料,沾染上怀中人的泪痕。
灯影摇曳的节奏下,夹杂着电子壁炉的噼啪声,一夜缠绵一如这赫尔辛基的雪,纷纷扬扬,不算剧烈,但细腻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