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羽一把抓住俞笙探进衣服里作乱,在这大冬天里虽然炽热,位置却越来越往下的双手。
“不许再……”
埋在对方怀里猛然抬头,他一句话没能说完,顿了顿,才又继续一字字笃定强调:
“不许再动了。”
他原本是想说“不许再往下了”的,但一贯清冷自持,连床上也不曾说过什么荤话的人,此刻硬是没能把“往下”两个字说出口。
他刚才被对方吻得腰也微微发软,这会儿本就不大站得住,全身的细胞都仿佛灵敏得进了阶,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对方那双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不肯老老实实地在一个地方呆着着。
他要再不出声阻止,都要伸进腰带了。
“好。”
自带磁性的声线低低地应着,俞笙不再动了,而是将乱摸的双手稍稍往上,撤回来一点,回落在对方腰间。
不轻不重地抱着,隔着对方的刘海,轻吻眉心。
廊外雨落珠帘,苍月如霜,俞笙觉得,即便是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吻着,也很好。
再有两个星期这部戏就杀青了,秦星羽在南城的戏份不算重,大部分是文戏,只有那么两三天吊威亚的打戏。
但对秦星羽来说,遇着了些困难。
这几场戏安排的时间有点晚了,刚到南城那几天拍了的话,他身体状态好,精神也好。
结果拖了几天,南城下了几场雨。
南方冬季的雨,一落就是绵延几日不停,倒也不大,淅淅沥沥的,只是空气里潮湿得厉害。
秦星羽最受不了这种天气,空气湿度一大,他腰伤腿伤全都犯得厉害,之前打过的封闭针也不大管用了,重新靠止痛片撑着。
他这几天走路下车也不大稳当,很难在粉丝的镜头底下保持不露破绽,有时候还得时川小助理扶一下。
因而今天这场吊威亚的打戏,他着实没能过关。
一连拍摄了好几条,他腰椎以下几乎用不上力气,几场打戏虽然勉勉强强地拍摄下来,但效果不尽如人意。
“我可以的,导演,我想再试一次,可以么?”
少年无辜祈求的神色,任凭哪位前辈大导演,能忍得下心去说不行?
尽管这场戏原本是安排了几位替身,不过秦星羽本着尽全力的想法,这会儿仍想再试一试。
导演也没说什么,小孩儿要再来一条,那就来呗,换做行业内的很多其他一线演员,让再来一条,人家还不乐意呢。
这年头都得导演、制片、甲方们,想方设法哄着那些连剧本都看不明白的顶流小生拍戏,夸人帅、夸演技好,才肯配合着再来一条。
像秦星羽、景小延、冯曳这么几个主动干活的顶流,还真不多见。
尽管事实上,导演也知道,今天这场戏,秦星羽那个身体状况是无论如何也拍不了的,孩子愿意试试,就再来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