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签哪个练习生,在俞笙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也不是非签谁不可。
此刻听完了安辰的汇报,刚思索着凝眉点了点头,未等回答,他们辰哥碎嘴子属性已然发作,紧跟着补充:
“那几个小孩我都聊过了,其中一个6号齐年,还有两个几号来着……就那画堂传媒,跟每个孩子谈的都是只签三个,主打三人团,人不在多,签约即出道,包影视一番、一线代言、个人演唱会、享五五分成……”
“小孩们也真信,光我知道这两天签的,就不下十五个了,还签约即出道?还个人演唱会?想当年你们五个,都出道了好几年才有的个人演唱会,还影视一番?就小羽和小延他俩,咱现在也不敢包影视一番啊,要是跟前辈影帝影后合作,那咱还不是得主动降番?”
“还有这5:5分成,整个娱乐圈也就你们几个,每年给公司大几亿的往回赚,也才这两年拿过五五分成,那没啥名气的小艺人,谁拿过五五分啊,二八分都算公司发善心了。”
“我都没好意思说穿……”
“要我看啊,签走就签走了吧,咱不跟他们抢,能唱能跳、长得好的小男生那不有的是?”
听着安辰絮絮叨叨地长篇大论吐槽完,对此俞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出来有一会功夫了,俞笙不放心屋子里的人,于是掐灭了烟,又将原本就没系扣子的外套脱了,随手递给了安辰。
“放你车上,散散烟。”
言罢,头也不回地转身进秦星羽家门了。
留下捧着外套一脸错愕的安大经纪。
“凭啥有烟味就得放我车上?我这刚锁车……”
等到安辰把俞笙的外套放回车上,重新锁了车,再返回秦星羽家时,难得地看见自家艺人精神不错地裹着毛绒披风,在二楼落地窗前的地板角落,捧着几本书籍认真地翻看,如工笔画般精雕细琢的唇畔微动,试着想读上面的文字。
尽管秦星羽还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这是他自从重伤这一年来,鲜有的积极地想要恢复表达。
在当今这个人均浮躁的娱乐圈里,秦星羽属于难得休息时,能够安下心来看书的人,客厅里满满一个架子的书,几乎每一本都完整地读过,还详细地做了笔记,影视表演类、音乐艺术类、经济学、哲学、心理学,都有涉猎,就连俞笙家里,还有不少从他这借去的书。
俞队长不喜欢买书,只喜欢借书看,借来的比买来的读得认真,尤其是从秦星羽这借的书。
今天除俞笙外,景小延也在,陪着秦星羽一块在客厅看书,但至于看的什么书,让他们辰哥一眼瞥过去,就皱起了眉。
人家秦星羽在努力一字字无声地,尝试阅读哲学书籍上的文字,再看景小延在看啥?
拿了一盒彩色铅笔,以及5岁以下儿童填图的画册,在那涂色!
那画册还是安辰买给自己闺女,还没带回家,先给秦星羽留几本翻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