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突发的心悸以及呼吸困难,缓了将近两个小时。
待到他神情逐渐清明时,俞笙仍旧在身侧抱着,一下一下地顺着怀里人的后背。
刚才他没留意,手机卡已经不知道被俞笙还是安辰给拔了,还把他父亲和继母的联系方式也给删除了。
夜已深,精神逐渐恢复过来的秦星羽,那双明澈如同浩瀚星河般的大眼睛,一点一点变得清明时,扭头向着身边的俞笙比划了几个简单的手势。
自打出现语言障碍以来,虽然大多数时候能够通过打字沟通,但他还是学了几个简单的手语,学得照猫画虎不怎么到位,还不如俞笙学得明白。
他不喜欢用手语,他觉得总有一天,他还能够开口说话,能够回到舞台上唱歌。
他今晚这几个词不达意的手语,俞笙一眼就明白了,他要发微博公关。
秦星羽只要神智清明时,永远是那个逻辑清晰、思维果敢的少年,从来不吃哑巴亏,他父亲和继母得罪品牌方的事,他不背锅。
“好。”俞笙低低地答应着,转头让安辰立即编辑微博文案。
交代完任务,小俞总的手,还不老实地揽住了秦星羽那穿着修身睡衣的腰侧,趁着安大经纪埋头编辑文案,没注意的功夫,额头也轻抵上怀里人那几根如炸毛猫咪般乱飞的发梢。
秦星羽的发丝手感超好,发质不硬不软,刚洗过澡的缘故,又难得听话地自己吹干了头发,毛绒绒的,像布偶猫。
当然,俞笙也只敢偶尔这么贴上一下,如今也就只能趁着对方精神恍惚,神智不那么正常的时候,上手一小会儿。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许久以后的午夜,侧脸深埋在枕头里的少年,指节发白地将枕套拽出了皱痕。
身后是抱了他一整夜的俞队长。
“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那你……”
明明可以说话了,但一开口,却尾音颤得说不完整句。
于是秦星羽习惯性地抓起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
“那你现在在干嘛?”
“我在……”
意犹未尽地顿了顿,感受着依旧深埋的温度,小俞总故意使坏地往前用了用力。
意料之中地,怀里的人受不住地出了声。
“你说呢?”浅笑着轻啄对方的耳廓,俞笙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