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闻言认真地考虑,突然很遗憾做梦不能将现实里的东西带过来。不然可以打电话给林妈,帮忙把从小学到高中全套的教材都打包邮寄过来,再去书店买几套《天利三十八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保证塞西尔会过得非常充实,一道附加大题就能帮他不知不觉消耗掉两个小时。
他没有拒绝:“我们可以慢慢来,有太多可以讲的东西了。”
诗词歌赋,天文地理,人文科学,生物物理化学哲学……嗯,夹带私货,再教塞西尔他们skye专辑里的每一首歌。
尚未上岗的柏林老师联想了一下某个画面:等以后教塞西尔跳他们团的歌,不知道会是一幅什么景象。
他甩甩脑袋将奇怪的画面抛出去,心虚地干咳了一声。
一口气不能吃成胖子,好在柏林高中时有做过一阵子家教,有给中小学生上课的经验,塞西尔的知识储备在他看来,大概率还不如队友们认为五加五等于十的水平,要先仔细想想怎么打基础。
柏林需要点时间备课,他答应下来:“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下。”
他说完试着伸出去触碰食物,果然很遗憾地碰不到。
“对了。”柏林想到刚刚忽略掉的一件事,“你说的预言,是什么意思?”
他隐约感觉这件事好像很重要,但对方没有明说,他不太理解。
塞西尔不说话了。他继续咬了口面包,看得出他缺少跟他交谈的经验,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生硬:“你刚刚说的冷笑话,是什么意思?”
柏林看着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题进行了下去:“唔。笑话的意思是,讲出来会让人想笑的小故事。所以冷笑话的意思就是会让人感觉不好笑的小故事,但因为过于不好笑,反而更好笑了的小故事。”
塞西尔:“…………”
他用一种无言以对的表情看着柏林。
这个人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人,神官古板虚伪,他们的笑慈悲中透着伪善,像一具假面。而柏林的笑容是不需要费劲解读的,他就只是单纯很容易感受到快乐。
就好比现在,柏林跟他解释完之后,自己忍不住乐了:“我发现我刚刚这一番解释,就有点冷笑话的意思。”
塞西尔:“我好像懂了。”
柏林看到塞西尔的好感度,这一次涨了两度。
他受到了鼓舞,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一点点pua。比如连续几次只1点好感度后,一次性涨区区两点,就会让柏林觉得眼前一亮。
柏林合理推测塞西尔喜欢听冷笑话,所以他弯起眼睛笑起来,心想这个简单:“这样吧,我下次来多给你准备几个冷笑话,以后有我跟你一起聊天,你肯定会过得非常充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