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道,“你哥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总该懂事一点了吧。他不赞成你和马舒舒在一起,是因为她心术不正……算了,在人背后我也不想多说坏话,反正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你自己去想吧。”
托马斯越是往深处想,心里就越是被自责塞满,按照他的逻辑,他觉得严森这次出意外,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和马舒舒结婚,他就不会背债;要他不背债,严森也不会开农家乐;要是严森不开农家乐,光头党也不会招惹他。所以,说到底,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他,托马斯。
秦黎听他说完,很是无语,可能物理学到一定程度,其罗辑思维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哎,爱咋咋滴,只要他别再把严森当做破坏他爱情的阶级敌人就行。
托马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们家哪里来的30万?”
秦黎道,“严森把你们祖上留下的那块地给卖了。”
托马斯听了,忍不住低低地叫了起来,“那可是冯瓦尔登家族的最后一块封地呀。”
秦黎带着几丝嘲讽地道,“可惜也没保住。”
托马斯敲了敲胸口,懊恼万分地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秦黎将他摇首顿足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实在没有多少同情,不但没有同情,还在一边落井下石地说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希望这30万能让你吸取教训。”
莫名其妙背负了这么大一笔债务,还让他成为一个败家子,这代价也太惨痛了一点。虽然悔不当初,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
秦黎见他不说话,便道,“没了这块租地的收入,我们手头很紧,现在牧场又不景气。如果不想将这座农舍卖掉……”
话还没说完,就被托马斯打断,他斩钉截铁地道,“不能卖!这是我们的家。”
秦黎接上,“那就必须想办法赚钱,一个月的支出是五千欧,而我们的目前的收入只有三千,入不敷出。开农家乐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更何况,现在闹出了纵火案和车祸这两件大事,引起了警方高度重视,那些光头党的人也该收敛了。没有光头党在一边虎视眈眈,再加上村民对他们的同情,应该没有人再反对他们开农家乐。这也算是祸福相依。
托马斯沉默,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秦黎瞥了他一眼,说实话,她并不把他当回事,因为她觉得托马斯已经没有资格说不了。
过了几分钟后,托马斯道,“黎,你真的坚持要开农家乐?”
秦黎点头,“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农家乐获得的收入分成三份。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把农舍买下来,那块卖掉的租地值30万,你和严森一人一半,也就是一人15万。但他替你抵了30万的债,如果评估师说这栋农舍值60万的话,你们两平分一人30万,除去你欠他的15万,严森再给你15万,这农舍就全归他所有。以后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只是你,你的妻子孩子都没有居住权。”
托马斯听了很不是滋味,问,“这是大哥的意思?”
秦黎点头,“当然,他现在失忆了。就算要处理,也等他恢复记忆后。”
托马斯道,“我选择前者。”
也就是说,托马斯不愿意分家,这也是在秦黎的意料之中。
托马斯又道,“开农家乐的事能不能等一等。”
秦黎以为他又想做什么,没想到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