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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一打听,乖乖隆地洞,小穆勒居然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听说严森被他害的躺在医院里,晚上还去把他的农舍给砸了,差点闹出人命。村里的乡亲们都怒了,帮理不帮亲,一致觉得穆勒这次做过分了。

警察把穆勒带到局子里审讯,一开始穆勒还死鸭子嘴硬,拽的二五八万,但听说猪队友托比早就把他卖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顿时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一连串十几个罪名砸下来,瞬间把他给砸蒙,穆勒开始慌了,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下了滔天大祸。

穆勒承认,半夜去花园纵火的事确实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但是,对于在严森汽车轮胎上动手脚的事,却拒不承认。他再笨也知道,前者和后者的罪不能相提并论。纵火不过是蓄意搞破坏,而插洋钉那可是蓄意谋杀啊!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秦黎,最多再侮辱她一下,给她心里留下阴影,让她自动滚出村子,但绝没想过要真的杀人。

警察当然不会听他一面之词,于是,申请了搜查令,直接去他家搜查。可是,除了一些新纳粹的宣传画报,其他什么也没发现。也就是说,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指证,这件事与他有关。

如果光是纵火,侵入私人属地,那罪名就轻了许多,也许根本不会坐牢,只需要陪钱。

这些话都是施罗德太太告诉她的,秦黎一回家,她就带着村里其他人一起来看她。

秦黎听了后,心里气闷难当,洋钉好端端地不会自己插到轮胎上去,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但警察要是找不到证据,或者没有目击证人,那就没法起诉,法院自然也定不了罪。这样的话,这起车祸也只能定性为意外事故,最后不了了之。

假如做了坏事都不用受到惩罚,类似的事还会不停发生,那秦黎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村民虽然都站在她那这一边,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捏造一张证据吧。

知道她和严森遭遇事故,大家都很照顾她,特别是施罗德先生这个三好邻居,又是帮她喂牛挤奶,又是帮她清洗鸡舍。彻底体现了那句话,患难见真情。事实上,除了几颗老鼠屎,大部分的村民还是很友好的,所以秦黎很感激他们。

这几天,秦黎很累,白天要赶去医院照顾严森,晚上回来还要做出第二天的饭菜。

她打了个电话给托马斯,把严森出车祸失忆的事情告诉他了。托马斯一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秦黎听到他的哭声就烦,一个大男人哭毛哭啊!她个女人都没哭。

秦黎在电话里喝了一声,“哭你妹!要真在乎你哥,就别老是和他作对,惹他生气。”

托马斯吓了一跳,立即没了声音,沉默半晌后,闷闷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他到底知道什么,秦黎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去弄明白,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托马斯,“我收拾一下,赶明天早上第一班火车。”

秦黎道,“就你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为了其他事分心。”

考虑到托马斯是个情商值为负的人,于是,秦黎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我的意思是,别带着马舒舒,我和你哥都不想看到她。”

出乎意料的,托马斯没有和她讨价还价,而是乖巧地答应了。

偌大一栋房子只有她和一只狗,还有几只鸡鸭,显得无比的冷清。出了纵火案这事之后,秦黎晚上就睡不着觉,在警察局的招待所里还好,但在这里……黑漆漆的夜色如同一个无底洞,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吞噬,再加上现在又是冬天,外面冰天雪地,寒意刺骨。

秦黎将自己缩成一团,靠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