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惧黑,平时基本不去地下室,但今天情况特殊,所以平时怕的,现在都不怕了。
刚才是靠一口气撑着,才有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气魄,敢豁出去了和他们拼命。现在理智回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由后怕。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有多勇猛,就有多危险。毕竟这是一群男人,而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就算抢管里有子弹,她也不可能真的开枪,更何况枪里还没子弹。要不是托比这个傻大个被炮竹吓晕,让其他人先入为主地认定她开了枪,估计今天晚上她也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吧。
所以,重要的不是对手有多可怕,而是对手中有一个猪队友,那再弱的一方也有机会大获全胜。
尽管话是这么说,但秦黎心里还是十分忐忑,毕竟这么大一栋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要万一这些牛鬼蛇神又杀回来,同样的方法,不可能用两次。
幸好,漆黑的地下室里,还有小黑陪在身边,和它依偎在一起,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秦黎提心吊胆地绷紧了神经,几乎是数着时间度过的,终于,外面传来了警笛声。果然,警察靠不住,与其说等警察他们来营救,还不如说是等他们来给自己收尸。
不过,既然警察来了,牛鬼蛇神退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秦黎将猎枪收好,走了出去。
外面停了好几辆警车,来了一队警察,探照灯把整个花园照的程亮。
幸好这些光头党在警察来之前撤退,要不然,事情可就要弄大了,就算被说成是解救人质行动也不夸张,弄不好还会被新闻报道。
过来接头的这个警察是白天在医院里做笔录的那个,一看见秦黎,就道,“怎么又是你!”
秦黎苦笑,“我也不想啊,但这些人缠着我不放,不弄死我不罢休。”
警察环视四周,花园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垃圾桶焦的不成样子,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汽油味,就像是刚打了一场仗。
这些光头党的人平时就很猖獗,连警威也敢挑衅,三天两头地跑到镇里来砸他们的警车。只不过没有证据,抓了他们又得放。没想到,现在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白天制造了一场恶性事故,晚上接着来人家家里捣乱。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同情起秦黎,所以态度也客气了几分。
秦黎将今晚的事简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听到她拿枪吓唬他们,警察道,“这个行为违反了枪支管理条约,可能枪主会被吊销持枪执照。”
不等秦黎解释,他立即又道,“不过事出有因,要不是这把枪,估计今天够呛。到时候,枪主可以提出上诉,要求法官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或许还能保住执照。”
秦黎点头,执照固然难考,吊销了也挺可惜,但毕竟生死关头,一本执照救了她的命。相信严森知道了后,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看见雪地里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大个子,警察问道,“是他袭击你吗?”
秦黎点头,“他只是其中一个,其他人都被我吓跑了。”
出警的几位一听,都有点佩服她,一个人斗一群光头党。女中豪杰啊!
警察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推了推托比,喝道,“喂,醒醒,听见没有?还真准备在这里一直睡下去了?”
托比脑袋一歪,终于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神经质般的叫起来,“别打我,别打我,这不是我的主意。”
警察被他气笑,这人空长这么大个子,脑细胞值为负。
他一巴掌拍在托比的肩膀上,将他一把拎了起来,道,“没人打你,但你现在必须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托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咔嚓一声,冰凉的手铐铐上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