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电视台的人来扎营,已经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了!现在还想开农家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对,我们不欢迎游客,我们需要安静的生活。”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一时之间,把不满和怨气全都指向了秦黎。谁让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外来人,也是唯一一个城市人,所以一下子就成了他们的阶级敌人。
秦黎知道这里的村民不喜热闹,也事先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排斥之意是如此的赤条条。
村民越说越气,情绪高涨,难以控制,混乱中不知谁突然伸手推了秦黎一把。要不是严森眼明手捷地扶住了她,她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作为村里一员,其实严森也不乐意把农舍开发成农家乐,但他希望秦黎能够留下,作为条件交换,算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所以,即便大家反对情绪高涨,他也没有插手干预。
但是,动手就不对了。
刚才他看得清楚,是穆勒趁乱动的手。秦黎或许不明白他的敌意,但严森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穆勒是托比的同党,都是光头党的成员,特别排斥外国人。尤其是穆勒,几乎已经到了极端分子的地步。
大家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从小就是玩伴,彼此之间非常了解。穆勒这样故意扭曲秦黎的意思,无非是想把她从村子里赶出去。这人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趁自己上山放牧时,和简妮厮混通奸,他也是其中一个。
严森将秦黎拉到背后,用不怎么客气的语调警告道,“是个男人就有事说事,对女人动什么手?”
穆勒见他站出来,立即把矛头对准他,道,“你也赞同她的计划?”
严森没有立即回答。
于是,穆勒又道,“你是我们村里的人,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你现在要和一个外人同居,我们管不住。但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严森就打断他道,“农舍是我的,如何加以使用,你们也管不着。”
秦黎一怔,没料到他会当众表态站在自己这一边,心里不由又惊又喜。要知道,让这个性格孤僻的男人答应贡献出农舍,并接纳陌生人和他同一屋檐下生活,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穆勒逮着他的话,立即道,“大家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既然是同一个村庄的乡亲,就有义务相互督促,相互帮助。你们要装修农舍,我们是无权过问,但现在你们是要开发旅游业,把农庄改成宾馆,这个我们就不能不插手。大家说对吗?”
一呼百应。
穆勒一脸得意,挑衅地望向严森。
然而,严森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几声,一把抓住穆勒胸口的衣服,将他拽到跟前,阴测测地道,“相互帮助,包括睡人家老婆,是吗?”
喧闹的四周瞬间一窒,这件丑事除了秦黎,村里人无人不知。
叫嚣着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目光在严森和穆勒身上游移,似乎取决不定,应该站哪一队。
严森每年上山放牧,帮了村里的大忙,让传统文化得以延续。所以对他,大部分人是怀着既愧疚又感激的心情。
见他一句话,就让人群倒向他,穆勒又急又怒,挣脱开他的钳制,道,“你别转移话题。私人恩怨私下解决,现在讨论的是村庄的将来。我们坚持抵制将这里开发成景点,以免家乡遭到破坏,大家说对吗?”
穆勒有自己的一个圈子,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