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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下来才五分钟的事,爬上去却花了半个小时,等她再次站到斜坡上,手脚腰椎无一不酸。

严森早就上来了,坐在路边磐石上在等拖车,看见她走近,就将工具箱上的一瓶瓶装水扔给她。

秦黎拧开喝了一口,这水味道怪怪的,她正想看标签,就见严森拎着一个方盒子朝她走了过来。

他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瓶装水,倒在从盒子里取出的纱布上,然后往她额头上擦了擦。

秦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清理伤口。她顿时有一种绝倒的冲动,多说一句话解释一下会死啊。

严森像一个闷葫芦,三棍打不出个闷屁,但就这样一个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做出来的事往往会出乎意料,叫人没法揣摩他的心意。

额头只是划破了皮,擦掉血迹后,严森给她贴了一张创口贴。

秦黎本来还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把他的爱车弄成这样,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那一点内疚感都烟消云散了。哎,这个男人真小气,对她各种调戏各种作弄,闷不做声地就把她玩转于股掌之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拖车终于姗姗来迟。车门开了,一个老头从驾驶座上蹦了下来,爽朗地问,“你们谁要拖车?”

外国人的年龄真心不好估计,这老头头发眉毛胡子全都白了,要秦黎说,怎么也得有八十好几了吧。可人家照样老当益壮啊,说话中气十足,一步跨出是她的两步,身上腹肌八块。

严森道,“我的拖拉机滑下山了。”

老头走到斜坡,向下看了一眼,道,“咋不把车开上天啊。”

闻言,严森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秦黎脸皮子一阵发红。

严森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张名片,在背面写了一串字,道,“帮我把车拖到这个修理厂,账单寄这个地址。”

老头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地址正好顺路,便道,“好嘞。要不要我捎你们一段?”

严森,“不用了。”

秦黎,“好。”

两人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

严森,“好。”

秦黎,“不用了。”

老头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道,“哪来的一对欢喜冤家?”

***

秦黎一回家,曲丹妮就迎上来问,“你们去哪里了?”

紧接着,她又捏着鼻子退后三步,叫道,“我靠,你掉粪坑啦?这么臭!”

秦黎很是感叹地道,“今天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啊!”

曲丹妮一听有八卦,立即追在她背后,一起上了楼,“什么情况?你们有发展了?到哪一步?有没有亲嘴?”

秦黎把她推到门外,道,“没有发展,连个小手也没牵。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让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说别的,行吗?”

把曲丹妮轰出去后,秦黎洗头洗脸又洗澡,换上一件干净衣服后,将自己抛向大床。

自从来这当农民,哦,不,是和农民相亲,就天天在状况中度过。她根本没法想象要是一辈子窝在这里,这日子怎么过,只想赶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