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溯眸色浓重,他收回电筒,转身走向daylight。
他回来了,daylight才停止狼嚎,浑身发抖扑到他身上,两只爪子紧紧抱住他,陆溯蹲下回抱住,daylight的心脏激烈得像是上了马达。
陆溯望着四周,摇曳的彼岸花沙沙作响,他轻声,“这么高,是会害怕。”
回到营地,向导已经煮好了简易的饭菜,陆溯没吃,回帐篷了。第二天清早,他喊上向导去了悬崖。
“没有路下去。”两名向导找了一圈,纷纷摇头。
陆溯早有判断,他准备了七天的水粮,交代向导照顾好daylight,他要下悬崖去看看。
“七天后我还没回来。”陆溯熟练绑着安全绳索,和向导说,“就联系救援队。”
原始山脉里气温诡谲,昨夜冷得牙齿生颤,今早又艳阳天,两名向导却惊出冷汗,脸色都绿了,“有雾层无法预测高度,贸然下去有危险!”
他们是收了不菲的薪水,要他们下去也是不愿的,赚钱不是玩命。
他们只能尽职劝陆溯,希望他打消这个危险念头。
陆溯主意已定,另一端绳索绑到附近的的石柱,又检查一遍必须品,背上登山包就走向悬崖。
白天视野比昨夜清晰,只是山间喷云泄雾,依旧无法判断深浅和崖底情况。
陆溯就要下去,忽然daylight挣脱了胸背,从向导手里跑到陆溯脚边,也不怕悬崖了,冲着他乖乖叫,“汪汪汪。”
陆溯蹲下,沉默紧绷了一夜的脸色,稍稍有了松动,他勾起嘴角问:“确定要跟我下去?”
daylight的黑瞳义眼无法表达情绪,蓝瞳在阳光里熠熠生辉,它举爪子扒拉了一下陆溯的膝盖。
“汪!”
多加几十斤难度更大,陆溯将daylight绑在背包上,在向导叹气的注视里,攀着陡峭的石块,很快消失在雾气里。
两个向导就回去守着绳索,面面相觑好久,才互相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有钱的年轻人到底是来干嘛?”
徐回周吃过早饭,昨夜发给陆溯的信息,还是没收到回复。
在手机没电,手机被偷,和收不到信息里,徐回周选了最后一个,陆溯的手机没信号,收不到信息。
陆溯有玩极限运动的爱好,这类运动偶尔去没有信号的地方,倒也正常。
但对方是陆溯,徐回周就多了心眼。如今陆溯在调查他,又是收购tcc的关键时刻,没理由撇下不管跑出国玩极限运动。
还带走了daylight。
思忖片刻,徐回周还是打开电脑登陆邮箱,输入外文邮箱,发出一封邮件。
【最近有陌生人来镇上吗?】
那个他获救的边陲诊所,是他唯一无法掩盖的痕迹。
他在边陲诊所待了一个月,养好病才离开,成为律师赚到的第一笔律师费,他通过化名全捐给了诊所,之后他每年都会定时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