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装作不会外语,那群人就毫无顾忌在他面前讨论要在他饭菜里加点“料”。
“等药效发作了,我们先爽爽。”几个男人坐在木材堆上,边喝着酒边眉开眼笑着,“再送到地下酒吧,他那张脸,啧啧,指定能卖这个数!”
一个男人兴奋比了四根手指头。
“嘿嘿。”另一个男人不停打量他,“老子还没尝过男人,瞧他天天冷着脸不说话,老子早想压着他干得他死去活来,听他哭着求饶。”
“哎,你们注意点,他听到跑了。”
“怕个屁,他听不懂我们说话,卖了他,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真卖了他,他被那些人玩死,我们不会有事吧?”
“不会,他跟我们一样没身份逃出来的,死了谁知道!”
“什么时候加?妈的,老子等不及干他了!”
“过两天吧,他不是还有两天就发工资了。”
“哈哈哈,你可真他妈坏!”
进山拉木头时,他在半道找了点野生的东西煮了水,回去加在日常饮用的水桶里。
到吃饭点,只有他一人出来吃饭。
房间里那几人四仰八叉,不省人事,他在床头看到了那包为他准备的“料”。
白色,粉末,倒进水里无色无味,他用管子灌进他们嘴里,一滴没剩,用货车拉着去了他们口中的地下酒吧。
四个人换了三位数,不多,但足够他去目的地的路费和生活费。
后来他打过几个强|奸案,受害者都是被凶手下了药。
那种药无色无味,一旦喝进肚,和那晚在悬崖之上的他差不多,意识模糊,身体酸软无力,最后陷入昏迷,任人鱼肉。
他就想明白了,被推下山那天,他为何会格外口渴,眩晕恶心。
那天晚上,他的水壶是顾孟成灌的。
——
倒好红酒,顾孟成轻轻晃了晃,轻轻放到徐回周面前,“68年的红酒,年份不错。”
徐回周微微一笑,“抱歉,我不喝酒。”
顾孟成一愣,又很快说:“抿一口尝个味道,不醉人,我特意给你带——”
“不用谢谢。”徐回周打断他,“顾总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除去陆溯,顾孟成是第二次被人不给面子,他瞬间黑脸,又想到徐回周似乎就是陆溯的堂哥,他差点没压住脾气,只是对上徐回周的脸,那口气又无论如何发不出来了,只得暗自咬咬牙,撤走了酒杯,“好。”
顾孟成坐回位置,服务员也刚好送餐,牛排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