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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我给不起。”而江浸夜这些年又何尝没有察觉,他嘴角挂上哀戚的笑,“有本事,让我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去看22号的围脖评论。
☆、36.
陈烟岚凝住眼泪,攥紧手中的纸巾,一脸不可置信。
江浸夜已走到门边,手指搭上把手,停住,“把这根骨头拿走也无所谓,我等着他。”
门板拉开一线,陈烟岚放声大喊:“那你证明给他看!他要是忽视你,你就让他看到啊!”
“如果他不想看,或者说,不稀罕看呢?”
视线扫过陈烟岚眼中的焦急,江浸夜忽然觉得,这些话可以和她说,却无法对陶禧宣之于口,便想多说一些,放缓了声音:“你想过吗?我和他杠了这么些年,突然肯回去了,今后就要夹起尾巴一辈子。陈烟岚,你对付我一个人好了,崇喜能养活一群人,这是家务事,和他们没关系。”
窗外是浓黑的夜色。
陶禧手撑床头板,连喘.息都快没力气。
终于等到江浸夜退出,两个人四.肢瘫软一同躺倒。
余韵还在体内流窜,那双强健的臂膀搂过她,气竭的声音断断续续:“陶禧,我非得……死在你身上。”
元神归位,光与影重现眼前,陶禧渐渐有了被环抱的实感。
她觉得身后那人有点奇怪,明明一起在浴缸泡澡的时候,就来过一次了。
却依旧忘我投入,脸上涂满沉沦的颜色,张嘴呼吸,清晰而动情。好像此刻是地球最后一晚,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太阳。
仔细想想,他从崇喜出来,就不太对劲。
“江小夜,你们公司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江浸夜从身后扯过被子,盖住他们,下巴垫在陶禧肩上,懒洋洋地说:“嗯,确实有点儿小麻烦。不是不能解决,但需要时间。来你这儿寻温暖,不嫌弃吧?”
陶禧翻个身,把脸埋向他热腾腾的胸.膛,小声说:“那你再抱紧一点。”
她微弱的声音瞬间就融化了他,小幅度地收紧胳膊,贴在她耳边,吐息吹拂,“不怕我把你揉碎了?”
“碎了还可以拼起来,你不是专门做这个的吗?”
江浸夜嘴角挂上轻诮的笑,低叹:“连自己也无法治愈的人,如何妄想愈合别人。”
陶禧抬头,一本正经地说:“那要看你怎么定义‘愈合’了,你失去的,总会以其他形式重生。”
“以其他形式重生?”
“我有个喜欢的歌手,曾经在复出演唱会上,念了一封写给自己的信,里面有句话说‘你蒸发掉某一部分,是为了长出另一个茁壮的自己’。”
江浸夜故作惊讶地说:“呦,小陶老师煲了碗深夜鸡汤?”
“我是认真的。”陶禧不满地用肘弯戳他两下,又说,“你可以依靠我,反正,我只有你了。”
江浸夜吻向她盈有柔香的颈窝,哼出鼻音:“嗯。”
——其实从一开始,不是你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