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喘顺了气,江浸夜低头开始第二轮。
偶尔回过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手伸到背后,朝那枚黑色的小镜头竖起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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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梯一户的设计,让江浸夜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庆幸科技昌明出现了指纹机,省去转动钥匙的宝贵时间。
落锁的声音响起,陶禧被抵上了门板。
仰头,细胳膊交错绕过他颈项,江浸夜抱着她,一边吻一边往里拖。
手里的杂物悉数掉落脚边,没有余裕思考其他,甚至没空开灯,视野漆黑一片。
一路踉踉跄跄,撞椅子踩脚走得乱七八糟,从玄关到沙发好似西天取经一个来回。
后来陶禧疲惫不堪,江浸夜把她放倒在茶几上,挥手拂落桌上的杂物,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你这骑手不行啊!”
陶禧口干舌燥,不想和他争辩:“求你,求你好吗?”
他喉咙滚出低笑,“大点声,叫‘小夜叔叔你快给我’。”
“……去死!”
“这么恶毒?你舍得,你的嘴也舍不得。”
有汗滴落。
冥冥中,那些郁积心中的块垒,也跟着尽数蒸发,留下无垠的快乐。
管他是不是幻觉。
唯一确定的,这纤柔的身.体是他灵魂的神庙,愿拿全部热情交付。
万死不辞。
清晨醒来,陶禧无虞地躺在床.上,身.体没有上次那样难受。
纱帘透过熹微晨光,照例又是才刚六点。
想起下周要做的汇报,陶禧打算快速冲澡然后去看代码。
可惜蚕丝被刚掀开一个角,手就被人拽住,她孱弱的肩骨承不住男人下颌的重量,倾向一侧。
拽她的手松开,径直绕到胸前,“据说人在一天不同的时刻,体温不一样。胸也是,不同的时刻,形状不一样。是不是很扯淡?所以我这么严谨的人,要仔细确认。”
“……”陶禧自认跟他耍贫嘴不是对手,挣扎着爬去床尾拣他的衬衫。
“人都在这儿了,干嘛老惦着衣服?”
还未品出他话里的意思,小腹被他的胳膊钳住,后仰着由他带入被窝。
两具身体裸.裎相贴,陶禧感觉到脖颈传来的点点冰凉,伸手一摸,似乎是块玉石。
江浸夜推开被子,为她系上细链。
是那块翡翠观音吊坠。
“这不是你的吗?”陶禧微讶。
“现在是你的了。”
“你怎么不要了?”她翻过身,对上他透着弱倦而半阖的眼。
江浸夜似笑非笑地搂紧她,说:“我不该戴观音,我对她不敬。”
“不敬?”
“我小时候,不信神佛,每回被我爸揍,被他关禁闭,都祈祷来个什么黄风怪,蝎子精的弄走他。后来知道这些都不存在,但也信不起来了。慈悲有什么用?我以慈悲心待人,谁以慈悲心待我?”
他说着,翻身压在陶禧背上,膝盖撑住床面,沿着脊.椎一路吻下,呢喃:“但是你不一样……陶禧,你不一样……”
薄唇很快触及她身后那块烧伤,陶禧下意识地反抗,连呼:“不不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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