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王答薛好笑的看着司机的反应,忍不住告诉司机,“我们都听他的。”
夏之无声得笑,“妈……还好吗?”
邢经哲点点头,答:“很好,他们圣诞节准备去夏威夷。”
夏之低下眼,那就好,他想。小弟家庭的圆满与他自身的缺失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仍然让他的心发坠的疼。
邢经哲转头去看夏之,抿了抿嘴,也沉默了,他经过长途飞机,绕是再好的精力现在被出租车里的暖气一吹也困意难防了,他靠着夏之很快睡了过去。
等他们到了餐厅,邢经哲已经做了好几个短暂而迤逦的梦了。
他们走进包间,刚落座邢经哲问道:“薛哥想吃什么菜。”
王答薛答:“随便。”他从来不讲究,有吃就行。
邢经哲盯着王答薛看足五秒,直盯得王答薛发怵。
王答薛心道,糟了,小家伙又要背书了。
“一般说随便的人,只在意知情权而放弃选择权和决定权,那就由我来决定了。”他走转头看夏之,夏之点点头。
王答薛头大。
邢经哲从容的转头对服务员说,“一个麻婆豆腐,一个水煮鱼,一个呛炒莲白,一个农家小炒肉,一个酸菜粉丝汤,谢谢。”
服务员记号菜名,不由得也多看了几眼。
邢经哲显然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心不跳。
王答薛等服务员走出去终于发作,“夏之叫你弟弟好好说话!”
夏之见王答薛气急败坏得样子只觉好笑,他习惯性得拍了下邢经哲的头,几年不见并不见得生疏,说道:“行了,别折腾你薛哥了,他是粗人听不懂之乎者也。”说完自己到笑开了。
邢经哲沉默几秒,终于转头跟他哥说:“哥,你怎么还跟着薛哥混,我以为这次回来能见着嫂子!”
王答薛想,这饭是吃不好了!
夏之他们吃完饭把邢经哲送到他们学院定得酒店,临别时邢经哲提醒夏之明天要去看演出,夏之答应着,催促他快走,邢经哲不舍,瘪着嘴,叫他哥。
夏之笑他,揉揉邢经哲头发,低头碰了下小弟的额头。再聪慧明敏到底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他想。
好容易哄着走了,才和王答薛往学校赶。
他们走过贺立丘住的地方,夏之习惯得抬头,贺立丘的窗口仍然亮灯。
夏之忍不住多留意了下,心里那些不为人知的感情跃跃欲试得跳起来纠缠他,即使这感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仍然热烈灼烧着他,他好似一头栽进他的命运里,就像跌进一个深渊。
贺立丘晚上回到家,算着时间给他大哥拨了个电话。
“喂?”贺清明估计刚睡醒,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大哥。”贺立丘坐在沙发里才觉肚里空空如也。
“嗯,怎么,有事?”
“没有,问候一下。”
“没事就挂了。”
“大哥!”贺立丘听着贺清明声音都远离了连忙制止,“很忙吗?”
“有事说事。”贺清明的声音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