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急忙拿起桌边的眼镜戴上,走上前来,小心地帮omega拆下了包扎纱布。
“嘶,裂口不算小,看来要重新缝针。”医生道,“再来早点,我看连麻醉都不用打了,之前打的都还没失效。”
“抱歉。”顾泽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以示歉意。他扶着温吟晚坐回在了椅子上,准备重新进行缝合手术。
……他不知道温吟晚到底想起来了什么,又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反应。
omega似乎仍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他像个木偶一样,任面前的两个人摆弄他的右手。整个手术的过程中,都没有一点回应。
直到外科医生将他的手重新用医用纱布包扎完,走向工作台填写单子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向了顾泽,然后眨了眨眼眸。
“好些了吗?”
omega睫毛又长又浓密,在他不说话的时候,会将他衬得格外乖顺。有那么一瞬间,顾泽真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就像前世那样,亲昵缱绻。
温吟晚长睫微颤,点了下头。
顾泽薄唇轻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去问温吟晚到底回想起了什么。
“走吧,这回小心一点。”
最终,alpha还是没有提及先前在神经内科发生的事,而是接过医生递来的报告单,轻柔地将温吟晚扶了起来。
“可以先不回湾郊别墅吗?”温吟问毫无征兆地突然问道。
“嗯?”顾泽愣了一下,随即很快道:“你想去哪里?我开车带你去。”
“安静的、没有摄像头的地方,随便哪里吧。”温吟晚缓缓地说道,“我有些事情想单独问你。”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包含一丝感情,但顾泽还是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然后才哑声说了句“好”。
他驾车带温吟晚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此时正值酷热的上班日,遥遥望去,偌大的公园中空无一人。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临近的一个凉亭中。
“想问我什么?你说吧。”顾泽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容明显不如往日从容,甚至有些无力和苍白。
“不是什么大事情,就还是上次那件事。”温吟晚淡淡道,“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顾泽:“……”
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说得通的说辞,但最终还是无法将其诉之于口。因为温吟晚现在的状态实在太让他心疼了——失落中夹杂着绝望,绝望中又含带着不可置信,令他无法说出对方极其不愿听到的话。
“为什么又这么问?你想起了什么吗?”顾泽轻和地柔声道。
温吟晚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眼眸,直视着他道:“我想起了我们曾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