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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爸爸 忧杳然去 2024 字 3个月前

了性子,尽管对他十分怨恨,但时间弥久,终究压不过深沉的思念。

他什么都不想计较了,只要能见一面。

他暗自盘算着,暂且没有发作,兴致缺缺地趴回床上,摇了摇头。

离他的生日还有一个半月,钱还缺一万多,他苦恼地一蒙被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他这是攒的什么狗屁钱!

被子外面,清明提高了声音:“要么我把那天空出来,在线上你想我陪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天琪嗷叫着:“我不!”

他挣开棉被,果断掐断了清明的连线,起床洗漱去了。

这一年是陆天琪的成人礼,来年他就要考音乐学院。专业课没什么可担心的,其他课目却是一塌糊涂。肖蒙也比他好不了哪去,两个人在静园互相抄来抄去,临时抱抱佛脚,一如既往敷衍着。

梁孟春毕业后和杭杭办了家琴行,平时杭杭照看着店,他不过挂个名头,美其名曰要做一番事业,好躲家里的制约。

晚上照旧在左边驻唱,天琪心不在焉抱着把吉他在灯下唱一首老歌。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唇齿咬着最后一句副歌歌词,“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头顶旋转着五彩流光,酒吧里回荡着伤感深情的歌声,安静的怀旧情愫。

陆天琪低头拨动琴弦,茫然扫了一眼台下,后台放起邓丽君的原声,与他最后一个和弦重叠回响。他走下来,坐在一旁沙发里押了口水果酒。

一只手将白色卡片放在桌台上,天琪抬眼,对面坐进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成熟温和,手指温润有力,向他略微点了点头。

“angel,喝一杯?”

“啊?”

男人微微一笑,“他们都这么叫你。”

他恍惚也有听过他们喊安可,从未在意,原来无形中他已经有了名号。

男人看着他微微怔愣的模样,从方才台上就蹙着的眉,忧虑重重。今晚的他似乎和往日的热烈疯狂大为不同,他已经注意这个孩子许久了。

陆天琪没看桌上的名片,百无聊赖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头顶的暗光在他沁出汗的额头一晃,少年英气凉薄的面容,清透的脸,眉目如画,唇色水润而淡,慵懒而厌倦地倚在沙发里,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这个游离在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孩子,无时无刻不折射着美,真是造物者的宠儿,难怪叫他angel了。

angel,上帝的安琪儿,舞台上他似乎更称得起这个名字。

如今在这偏僻一隅,他忧郁而厌倦地坐着,独自喝着一杯酒,倒有些少年初识愁滋味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