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禾打断他,“是我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把生活过成这个样子?儿子儿子不见了,女儿女儿不回家,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作为母亲,我很失败。”
“所以,你就要跟我离婚吗?”
沈秋禾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可能怪我也怪你吧,总之,我们都不是合格的父母,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我不同意。”季成眠面色阴沉,“你跟我离婚,那小钰呢?你要让小钰怎么办?”
“小钰那边我会跟她说……”
季成眠把离婚协议往她跟前一推,“我不同意,我不会签字的。”
沈秋禾站起身来,“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我会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的,这几天我会回老宅。”
“秋禾……”
回答他的只有沈秋禾离开的背影。
一时间,房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季成眠浓重的呼吸声。他站在原地,赤红着眼眶喘了会气,然后猛地把眼前的桌子掀翻了。
什么不合适,根本就是看他帮不了她,想把他给踹了!
贱人!
贱人!!
贱人!!!
他笑了声,找出手机,哆嗦着拨打出一个电话。
“你不是要见我吗,现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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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寒潮来得忽然,前几天还是艳阳高照,不过一天,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忽然南下,温度瞬间降到零下。
沈娇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
疗养院外面雾蒙蒙的,搭在床头的猫窝空荡荡。
怕他无聊,十二从别墅搬了个家,跟他一起住进了疗养院。
软乎乎的小猫一下子就成为了疗养院的团宠,不过几天,脸都圆了一圈。
而此刻,跟他睡在一间屋子的猫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窗户被扒开了一条缝,缝隙刚好够一条猫遛出去。
他在一楼,外面是广阔的草地,窗户关得不怎么严,倒是方便了十二越狱。
窗户开了一条缝,冷空气一直往里冒,屋内冷得不行。
沈娇起来,打着哆嗦把窗关上。
他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对着手心哈了口气,坐在轮椅上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