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无忧目光微顿,将包装袋从地上拾起来,撕了一下,结果手滑,袋子上愣是没有出现一点裂纹。
怎么回事……连个包装袋都撕不开?
徐槐眼看着他窘迫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忍笑问:“你真的会吗?”
“……”杞无忧脸一热,羞恼之下直接把套子扔到一边,跪坐在地板上,压着徐槐继续接吻。
热烈而急促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在皮肤上划出羽毛拂面般的轻微痒感。
杞无忧紧紧箍着徐槐的腰,有些失控地咬上他的唇,吻得很凶。
被炙热的身躯压着,徐槐退无可退,后背紧贴床沿,勉强抬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杞无忧的脊背。
凶狠的攻势逐渐被抚平,舌尖轻而柔地交缠。
手不自觉顺着杞无忧的衣摆探进去,经过的地方仿佛带了电流一般。徐槐的手有些凉,杞无忧的身体却热得发烫,鲜明的温差令人忍不住颤栗。
房间里充斥着亲吻的水声与压抑的低喘,体温上升,不需要借助酒精,某种不可言喻的气息自然地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再亲下去就要……不能再继续了。
“小杞,”徐槐受不了似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将他退开,“要做的话去床上……”
双唇分开,杞无忧意犹未尽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看到蓝色眼眸中染上一层幽深的情绪。
心跳犹如暴雪狂至。
杞无忧微微俯身,将头埋进他的脖颈,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徐槐吃痛地抽气,好笑又无奈地拍了下蹭得他脖子发痒的脑袋,“怎么这么爱咬人?”
杞无忧靠在徐槐肩头喘息,过了一会儿,他开口,“槐哥。”嗓音沙哑。
“你是只做top么?”
同样的话问了第二遍。
“是啊,”徐槐也有些喘,“你想上我?”
“嗯……”杞无忧把脑袋埋得更低,耳根通红,几乎要钻进徐槐衣领里。
他对这件事是有一点执着的,可也不想让徐槐感到任何不适。
他很在乎徐槐的感受。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脑中疯狂拉扯,轮番争抢着占据上风。
“我会给你一个好的体验,”徐槐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小杞,相信我,好吗?”
沉默良久。
内心经历了一番斗争,杞无忧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抬眼看他,“那我能提要求吗?”
徐槐不假思索道:“可以啊。”
他始终认为,一场完美的体验,双方的需求都应该得到满足。
杞无忧的行动力相当强,几乎是在徐槐答应的下一秒就直起身,伸手一够,拿到了桌子上的雪纱丝带。
徐槐疑惑地看向他手里的丝带,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想把蛋糕吃完还是先放冰箱?”以为他拿丝带是要把没吃完的蛋糕装进盒子里,放进冰箱冷藏。
结果杞无忧两只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拉到身前,并到一起。
徐槐这才惊觉他的意图,慌乱中想要挣扎:“干什么!”
在杞无忧的惊人力气面前,他的反抗完全没用。
“槐哥,这就是我的要求。”
杞无忧看着他的眼睛,“你刚才答应我了。”手里的丝带把徐槐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灵活地打了个结。
徐槐看着手腕上歪歪扭扭的结,一言难尽:“……不行,我不知道是这种要求。”
“不可以反悔。”
“……”面对杞无忧的强势,徐槐也懒得挣扎了,只是有些不解:“你喜欢这样?”
“喜欢看你这样,”杞无忧低头,吻了吻他被绑的手腕内侧,“好看。”
丝带上的一些细小亮片掉落,沾到了徐槐白皙的手腕上,闪闪发光,像美人鱼的鳞片,的确很好看。
“如果我不喜欢呢?”徐槐问。
杞无忧没说话,垂着眼睫,好像在考虑要不要解开丝带。
“小杞……”
丝带系得并不紧,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什么痕迹,而且丝带的材质也不像绳子那样结实,如果想挣脱的话,没有那么困难。
可徐槐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没有挣脱。
他叹了口气:“算了。”
“如果你怕我挣开,可以再系紧一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