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白灰,我就没见过你穿别的颜色。”经杞愿这么一点,茅邈也慢半拍地注意到了。
“是啊,我给他买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他都不愿意穿,一会儿嫌太花哨,一会儿嫌太亮。”杞愿点头,深表认同。
她转头笑着问杞无忧:“现在怎么突然转性啦?”
“我觉得偶尔也可以换换风格。”
杞无忧想了下,又补充道:“是徐槐给我买的。”
听到杞无忧提起他的教练竟然直呼其名,杞愿忍不住皱眉道:“你怎么回事?人家可是你教练,你怎么没大没小的,有礼貌一点啊!”
“哦,知道了。”杞无忧声音寡淡地应道。
还在车上的时候,茅邈和杞愿就已经从杞无忧那里得知今天是徐槐开车来接他们。
茅邈把他们去年在嵩山就见过面的事情讲给杞愿,杞愿又惊又喜,觉得他们很有缘分。
不过她起初担心让教练亲自来接,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人家,自己的弟弟也不像是这么没有分寸感的人啊,怎么接个人还要劳烦到教练。
结果徐槐本人直接以一个电话打消了她的顾虑,是他主动要来接,而不是杞无忧的要求。
“你教练对你真好。”
杞愿没比杞无忧大几岁,却以一副家长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告诉杞无忧:“无忧,你可千万要好好训练!不能辜负他。”
“我知道。”杞无忧郑重道。
返程的车里一路上都很热闹,欢声笑语不断。茅邈本来就是个话多的人,偏偏徐槐还对他的一堆废话句句有回应,没有半点不耐烦。
杞无忧听得很郁闷。
回到酒店把行李安顿好,徐槐又请他们吃了午饭。
吃完饭,茅邈便兴致勃勃地要去雪场滑雪。
他问杞愿要不要去滑雪,杞愿竟然也很有兴致,完全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
杞愿虽然是女生,但体力却比许多男生还要好,毕竟她也是从小跟着爷爷习武。
平日里一起训练的队友们都被杞无忧训练时好像从来不会觉得累的耐力和毅力所震撼,但如果他们见了茅邈,应该会更惊讶。
和杞无忧相比,茅邈才是真正的铁人。
“这就去滑雪了?他们不要再休息一下吗?”徐槐听到两人要去滑雪,有些惊讶。
“吃午饭就算是休息。”
杞无忧对他们比较了解,简单地和徐槐解释了一下这两人打小跟着爷爷习武的一些经历。
徐槐听着听着,散漫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看样子是对中国功夫的景仰更深了……
陪他们在雪具大厅选好雪具,杞无忧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留下茅邈和杞愿看着挂在墙上的教练价目表谈论怎样比较划算。
讨论了半天。
“诶,为啥请教练啊,”茅邈忽然想到,“无忧不是在这儿吗?我们可以让他教啊。”
“我们不能自己找教练吗?”杞愿反对,“不要耽误我弟弟训练!”
这时杞无忧进来,刚好听到他们的讨论,“没错,那你们还是找教练吧。”
其实他并没有训练,刚才只是去给徐槐买冰淇淋甜筒,这次换了桃子味。而徐槐则去了另一家奶茶店给两人买了热奶茶。
杞愿想要练双板,徐槐便找了一位信得过的教练教她。
但茅邈对单板兴趣更大。
“你还是滑双板吧。”杞无忧建议道。
茅邈个子实在太高,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滑雪,身体重心应该不太好控制,双板更容易入门。
“可是单板看起来更帅!”
“我要滑单板。”茅邈坚持道。
徐槐在一旁说:“个子高也可以滑单板啊,和身高没有太大关系的。”
“好啊,无忧去初级道教我滑雪!”
杞无忧冷酷拒绝:“我不教。”
“那徐教练……”茅邈又看向徐槐。
杞无忧预感不妙,抢先一步问:“……你干什么?”
“徐教练能不能教我?”
“他不——”杞无忧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徐槐道:“没问题啊。”
于是整个下午,徐槐都在教茅邈练习推坡。
他身体协调性好,肌肉力量也能很好的调动起来,虽然个子高,但底盘很稳。
徐槐教起来完全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