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园点了点头,从方决明身上爬下来,兴冲冲地往门边跑,跑了一半才想起自己连裤子都没穿,立刻红着脸跑回卧房。
方决明蹙眉坐在桌边,神情阴郁到了极点,等沈园穿好衣服快要跑出门才叫住他:“我送你去。”
“谢谢大哥。”沈园腼腆地笑着,眼底满是欢喜。
可方决明看到他的欢喜心却沉寂下来,竟是翻涌起怒火,念及弟媳困顿时那声脱口而出的“喜欢”,平白生出一丝无力感。
沈园对他的心思除了感激,难道就没有一星半点的爱吗?
去舞厅的路上,沈园的喜悦也逐渐被忧虑代替,他小心翼翼地拉着方决明的衣袖:“大哥?
方决明再生气也不会对弟媳发火,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想去了?”
“大哥,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沈园悄声说,“你一路都没和我说话。”
方决明只是笑笑,把弟媳抱在腿上亲了一口,转眼车已快开到舞厅的正门了。
阴雨缠绵,方决明下车的时候觉得自己正把沈园往别的男人身边送,虽然怀里这人是名正言顺的弟媳,他却早已舍不得再放手了,神情就更是阴沉,连沈园都被吓到,畏畏缩缩地摸了摸方决明的手腕。
“决逸就在里面。”方决明靠在车边,把伞塞进弟媳手里,“我在这儿等你出来。”
“谢谢大哥。”沈园接过伞往前跑了两步,心里突然莫名地酸涩起来,忍不住回头,隔着朦胧的烟雨注视方决明,脚步顿时再也移不开了。
方家的大哥嘴角似乎有一丝极淡的笑意,目光穿过蒙蒙细雨与他汇聚在一起。沈园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揉紧了似的痛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意也泛滥起来,沈园只觉得自己这么一走,和大哥的距离就远了,于是撑着伞再也挪不动步子,甚至还想往回走,谁料方决逸竟然冲进雨里,二话不说把他拉进了舞厅。
沈园跌跌撞撞地跟着方决逸,还未开口就被摔进了一间昏暗的厢房,方决明给他的伞也被扯破了,冰凉的雨水流了一地。
只听方决逸摔门而去,隐隐嚷着什么:“人我给你们送来了,小玫瑰得跟我走……”
沈园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伤的膝盖,打量起几乎没有一丝光亮的厢房,在墙上摸索着寻到门锁,果然打不开。沈园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伤心地哭起来,就算他再迟钝也明白方决逸把自己卖给了歌舞厅。
“大哥……”沈园呢喃着蜷缩在墙角,话音刚落房间忽然亮堂了起来,原是屋里一面墙壁大半都是玻璃,此刻隔壁灯亮他便也能看见了。
玻璃后有一张简洁的卧榻,上面放着些沈园不认识的物件。
“有人吗?”沈园敲了敲玻璃,隔壁房间走进来两个人,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径直走到床边脱了衣服。
沈园惊慌地后退了两步,隔壁那二人已经赤条条地抱在了一起,下面那人原来也是个双儿。
这个双儿看上去青涩得很,红着脸敞开双腿揉捏自己腿间的小核,几下就揉出了水,再爬到另一人怀里摆动着腰磨蹭。沈园隐隐约约瞥见一根紫黑色的狰狞性器,脸顿时红透了,捂住眼睛背过身,吓得不敢再看。
他的欲根生得精致小巧,便以为旁人的都这般,谁知今日才见到粗长的性器,一下子羞红了脸,浑身都发起抖,连腿根都湿了。沈园本想这么一直背对着玻璃,却不知怎么的想起方决明那日来歌舞厅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屏风后头的事情,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