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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寒夏 丁墨 1713 字 3个月前

天一点点黑下来,江河沉入夜色里,舟船寂静划过。木寒夏站在风吹不停的阳台上,拿出手机,查看股市新闻。这几天的股市涨涨跌跌,互有胜负,呈现的,更像是激情与惨烈之后的平缓波动。她想,林莫臣作为风臣幕后的掌舵人,也应忙得差不多了。

她拍了张夜景照片,发给了他。

他很快打了过来。

“这是你住的地方?”他问。

“嗯。你在做什么?”

他笑了一下:“在收拾行李。”

木寒夏心弦微颤:“去哪里啊?”

“你说呢?”

两人都静了一会儿,他问:“今天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木寒夏便把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一件件讲给他。他非常安静地听着,也不提任何问题。木寒夏讲了好一阵子,问:“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他答:“没什么。突然觉得,这样很好。你每天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我都知道。”

木寒夏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以前你也知道不少啊。何静那里,我的信,不是都被你拿走了么?”这话多少有点打趣的意思了。林莫臣笑了,却说:“你还敢提那些信?”

木寒夏没出声,她望着眼前模糊的细雨,然后特别平静也特别坦然地说:“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他答,“你不爱我这件事,我从来不信。”

电话里变得悄然无声。过了一会儿,他唤了声“寒夏”,嗓音里隐有笑意。木寒夏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缠了你这么多天,曾经的那个敢爱敢恨、把林莫臣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木寒夏,好像终于被我激出来了。”

木寒夏笑了:“你倒是比以前脸皮厚多了。”

“我这一两天就来接你。”他柔声说。

“之前不是说,就在北京等我吗?”

隔着电话,他的低沉笑意,却像是要伴随着清风细雨,将她侵袭包裹。

“summer,对于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来说,失而复得的女人,可以小小地放任。但如果他想念了,多放一天,都是犯蠢。”

——

次日清晨,木寒夏醒来时,天已经放晴了。她就在客栈一楼吃了点清粥小菜,隔窗望着外面还潮湿着的宁静街道,只觉得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