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李心欢躺在榻上准备歇会儿,迷迷糊糊的,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施中翠虽未对她如何,却总让人觉得不如刚来时候那般好亲近了。莫非,梅渚说的是真的?
想着想着,李心欢便睡着了。朱素素进来的时候给女儿拉了拉银红色的厚绒毯子,她刚出去,便遇上了温庭容。
朱素素也有几日没见着义弟了,两人交谈了几句,温庭容便要走。本来温庭容要顺便去厢房看看李心欢,得知她还在睡,便直接回了幽篁居。
温庭容回书房之后,施中翠已换了一壶热茶进来,描花的瓷壶壶嘴热气腾腾,溢出清香味儿。
还不等温庭容坐定,施中翠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似含怨道:“爷去一步堂了?”
“嗯。”好几日未去见义姐,也总该问候一声。
施中翠不知为何心里直泛酸,如鲠在喉,已经鼓起的胸口起起伏伏,不甘心道:“爷便一刻也离不了四姑娘?”
宽袖一挥,桌上的茶盘茶壶,和施中翠手上的茶杯全部打翻在地,温庭容面色森冷地看着施中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吓得双腿一软,施中翠“扑通”一声跪下来,惊慌道:“是奴婢说错了……只是爷待四姑娘太好……”
温庭容掐着她的下颌,目光幽冷警告道:“你记住,她是我外甥女,永远都是。”
施中翠疼得眼睛蓄泪,面上害怕,心里却庆幸,温庭容只当李心欢是外甥女,那她便还有机会,有机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松开施中翠,温庭容让她出去。
施中翠收拾了碎片便出去了,方才一幕尚让她心有余悸,更多的是欢喜……表哥心里还没有人,不是吗?
温庭容手指“笃笃”得敲打着桌面,回忆起往事。姚妈妈偷吃朱素素的汤,便被他要来了幽篁居,当时本打算饶她一命,将她困在自己院里好好看管就是,却没想到刁奴就是刁奴,恶习难改,竟然敢从李心欢手上抢吃的。
姚妈妈把李心欢惹得掉眼泪,毒哑她还是轻的!
如今又来了个刁婢……义姐再一番好心,他也要驳回去了。
……
夜里,温庭容就寝的时候外面还刮着风,他刚吹了灯,就听见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黑漆漆的隔扇道:“谁许你进来的?”
施中翠穿着薄薄的纱衣,里面除了一件红色肚兜,什么也没有。她是看过父母亲干那事,也见过父亲和别的女人干那事,她知道男人喜欢这个,男人拒绝不了这个——她父亲就是,隔壁的寡妇故意引.诱他的时候,也就推拒了一次,第二次也就答应了。
男人嘛,都是一样的。
她父亲是秀才,温庭容也是,那就更该一样了。
施中翠壮着胆子出了声,她揪着纱衣声音又细又媚,“表哥,是我……”
人走近了,温庭容渐渐看清了施中翠的打扮,窄身纱衣,内里清晰可见,还真是自轻自贱的玩意,比秦淮河的歌.妓还不如。
温庭容端坐在床上没有说话,一双点漆黑眸隐没在夜色里,幽深不见底。
施中翠便以为他默许了,直接走过去挨着他的腿,又娇娇软软地喊了声“表哥”。
温庭容一把抱住她的腰,扯下她的纱衣,讥讽道:“你倒是自学成才。”
施中翠感觉身子已经热了,纵使表哥说话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