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过后,沈初觉坦诚交代,读书时的绮梦中,李不琢是唯一的女主角。李不琢大骇,万万没想到,那个总一脸“贫僧乃出家人”的沈初觉,偷偷揣着下.流心思,还能保持高冷禁欲的人设不崩,奥斯卡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
再腻歪一阵,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他们虽无倦意,却也疲惫不堪,依次起身去浴室冲淋。
凌晨三点多。
沈初觉冲洗出来,看见李不琢穿着他的衬衫在客厅赤脚起舞。
茶几上的手机,正在播放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g大调第一首前奏曲。一时间,连空气都婉转悠扬起来,和着低沉的琴声徘徊。
沈初觉下身包着浴巾,去厨房接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李不琢跳舞。
明明只是随意摆动手臂,在小块空地上跳跃转圈,却因为她轻盈的身姿,带出飘逸灵动的仙气。她头发随意束起,手指偶尔拉出一缕,绕几圈又松开。
男式衬衫宽大,她胳膊一抬,空出余裕,又随动作的变化绷出隐约的曲线,衣下两条腿骨肉匀亭。回头看见倚在门边的沈初觉,李不琢笑着转过去,被他捞进怀里。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借着灯光,沈初觉看见怀中人细细密密的睫毛,蜜一样的瞳仁像要将他吸进。看着她,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
先前满地的狼藉已被她收拾妥当,擦干净,恢复原来的样貌。
沈初觉放下杯子,搂住她,微讶:“怎么你好像完全没事?”
李不琢纳闷:“我要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女人第一次都很疼。”
“我刚才真的很疼!”李不琢嚷了一声,“不过后来好多了,大概每个人不一样。”
“……对不起。”
回来了,那个审慎刻板小心翼翼的沈初觉又回来了。
李不琢叹气,伸出手指,划过他英气的眉骨,踮脚亲吻他眼下的泪痣。他垂着眼,头发还湿淋淋的,脸上闪过隐忍的神情。
像被横风横雨打蔫的玉兰花,树下满地潮湿,得小心拾起。这是她的花,要它重现细白洁净,她愿死心塌地拿一生交换。
李不琢心底一片柔软,拨弄他的头发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刚才那个禽.兽的沈初觉。”
沈初觉不动声色地笑,又敛眸,“你说这话,和林锦承好像。”
哪怕收起一身反骨,总想跳出方圆外的那股子跃跃欲试很像,仿佛能随时唤醒藐视一切,破坏一切的热血也很像。
但李不琢只想起林锦承那晚洒钱的狂妄,连连摇头,“瞎说,别把我和那种疯子混为一谈!”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之前看见关璞和林锦承坐的那辆宾利,李不琢好奇地问:“怎么我不记得他们过去要好呢?”
过去关璞是跟着李不琢的,林锦承嫌她碍事,压根没拿正眼瞧过她。他要是对谁看不顺眼,人家越低微地讨好,他就越厌烦。而关璞是个伶俐人,见他冷口冷面,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倒贴,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品性。
见李不琢面露困惑,沈初觉的脸陡然腾起愠色,他双臂收紧,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去想别的男人。”
“好,不想他,就说你。”
“我?”
“喻融是怎么回事?山道上的车祸是怎么回事?他和高层密谋又是怎么回事?沈初觉,你知道我听到这些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沈初觉听出她话里横冲直撞的怒火,眼里浮出笑意,“这个戴品妍,怎么以前没看出她也爱八卦。”
“喂!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去想别的女人!”
“好,不想她,只想你。”沈初觉拥着李不琢,将她推进卧室。他当然没忘解释刚才那一连串问号,却仅仅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人心难测,防不住”。
李不琢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