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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烦恼的良药是忙碌,等她回过神,已是晚上九点。

投行经理晚上喝了酒,胃不舒服,李不琢打电话给康体部,那边说医生正在回来的路上。李不琢闲不住,亲自过去。途中碰到同事,好奇问:“今天怎么没看到路原他们?”

对方紧张兮兮地四下扫一圈,神神秘秘地拉住她,“你不知道?路原被炒了,另外几个调去后厨做打荷。”

“啊?”李不琢吃了一惊。

那个沈初觉,可真做得出。

这么一比,扣她半个月工资足够手下留情。

然而李不琢到底看轻了他,之后她被罚连值四天夜班,周五休息。

她咬牙切齿地向谭渡告假,申请连休周末。结果竟然准了。

周五李不琢睡足一天,周六起了个大早。

近日气温回升至近二十度,她套上一身黑色轻便运动装,带一个绿色无纺布手提袋出门。

屋里两个泡菜坛子都空了,她要去菜市场买些萝卜、豇豆、洋姜和大白菜回来,热热闹闹地泡上两坛。

这是她十几岁时从楼下一对四川老夫妇那学到的手艺。

说来和沈初觉还有那么点联系。

那时他在t大读一个名字拗口的专业——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李不琢看他寒假带回的几本书,什么透平机械中的流体力学与热力学,什么内燃机燃烧与排放控制,忍不住地阵阵眼晕。她还一脸担忧地问:“沈初觉,你学这些以后是要修车吗?”

t大的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专业全国排名第一,天知道她抽了什么风异想天开地替他担心。

谁知沈初觉无比认真地点头,“是啊,以后我开修车铺,请你帮忙收钱好不好?”

“包在我身上!”

李不琢坐不住,暗暗为他筹谋。正巧他假期看书之余,想做家教,她便自告奋勇地帮他张罗。

沈初觉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在外租了间房子教课,招了十几个学生,快把他吵翻天。于是寒假吸取教训,只教一个人。

楼下那家的儿子小李不琢一届,看她去年考上省重点实验中学,被父母押着来讨经验。

李不琢伸手勾住沈初觉的脖子,拍拍他的胸口,“全靠他!咱们澍城的裸分状元,什么加分都没有,硬考!”

后来沈初觉上门去教英文和数学,李不琢也屁颠屁颠地跟过去,说是帮他理账。还顺道和那一家的外公外婆混熟,三个人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刷坛子腌泡菜。

他们家的泡菜水用了好几年,从不生花。用料当然舍得,白酒倒的是贵州茅台。

后来连沈初觉都闻到香,问她能不能捞两根豇豆尝尝。

李不琢乐呵呵地捞了豇豆、子姜和一把二荆条。

沈初觉不喜辣,也吃不了,二荆条嚼了几下就被辣成猪头,一脸绛红色。他一杯水接一杯水地喝,嗓子直冒火一个字都讲不出,瞪着李不琢,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小媳妇。

李不琢笑到直不起腰,好不容易坐稳,伸手扳过沈初觉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我会好好赚钱养你,不让你受苦。”

本来只想过过哄媳妇的戏瘾,谁知被沈初觉反手握住手腕,在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他拢住她的肩,凑到她耳边沉沉应了声:“那我们可说好了。”

咫尺之距,温热吐息擦红她的耳廓。

那个时候,李不琢心跳快得像在闹市区把车子开到两百码。

哪怕到了今天,仍能清晰记起当日隆隆的心跳声。

李不琢有点绝望,看沈初觉如今那一身行头,只怕她倾家荡产也养不起了。

从菜市场回来的一路,她心里乱糟糟地回忆往事。到家后,她动作麻利地洗菜装盘,放到顶楼的天台上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