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顾启渊只能你自己除去。”红衣人似乎对顾启渊并不关心,却也不愿与顾启渊交恶。
“那你请离开吧。”陈笒背靠着床边,顾启渊不除,他身后的势力如何是轩儿能够抗衡,还有这个红衣人,他和顾启渊明显关系紧密,就算不是顾启渊的手下,也必然曾经和顾启渊共事。若是他也发难,刚刚稳定的汉邦必然会遭受新一番的灾难。
“你不想救顾云悰?”红衣人似乎有些怒意,陈笒却只当是他在因为自己的不合作而动怒。“便是救,也不干你事。”
“你倒是救是不救?”红衣人此话一出,陈笒牟然睁眼“你到底是何人?云悰现在在哪?”
“他在哪我怎么知道。倒是你薄情寡恩,让老夫开了眼界。”口称老夫,连声音都不再伪装,可见是怒急。陈笒冷笑“你怎知道朕不会救他?你当真以为,研究蛊虫之术的只有前朝吗?你难道忘了那蛊虫源起于何地?”
红衣人冷笑一声,“只怕你那解药研制出来的时候,顾云悰早已发作三次,必死无疑。”
陈笒摇头“不会。”“你怎知不会,那顾云悰……”
似乎自知失言,红衣人猛然顿住,陈笒凝神盯着他“云悰果然在你手上。”
“便让你以为如是。”红衣人说完,翻上房梁,从屋顶的风窗上离开。陈笒倒回床上,辟毒珠并不能完全解除麻痹之感,却并不妨碍他内息运转,这毒性,和当年在文渊庄被顾启渊刺中的毒性一样。
周成吉的脚步声传来时,陈笒正在思虑那人的身份,不察伤口处的血迹已经蔓延到了床上,周成吉推门进来当即惊呼“皇上!叫太医!”
被他尖细的声音打扰,陈笒挥手动作,“闭嘴!”周成吉连忙哑声,走到近前伺候。陈笒轻咳“叫诚王。还有季中书过来。”
“嗻!”周成吉将干净的毛巾交给身边的小内侍,自己转身出去,但愿这个时候,诚王和季中书还没出宫吧。
“你也下去。”挥退那个小内侍,陈笒等着沈青出现。沈青看见陈笒的伤势,当即下跪“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宫中护卫交予你,却让人三番两次的进出自如,你确实有罪。”陈笒挑眉“但你罪不在此时。朕现在有其他事交予你,办好了,功过相抵。”
“是!”沈青叩首,他自小跟着陈笒,宫中让外人进入便是他的失职,便是砍了他也不过。
“你易容成朕的样子,去跑一趟长桓山。看看文渊庄的废墟之上可有异动。”陈笒拧眉“路上不许耽搁,便是看见了什么也不许深入,回来回禀就是。”
沈青起身离去,一刻也不会耽搁。
陈笒脑中一片混乱,他本以为登上大位之后一切便可烟消云散,没想到,登上大位才是一切的开始。
京郊,一处农家院内,顾云悰僵直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人,“任明泽,你好大的胆子。”任明泽轻笑“若不是胆子大,怎么能揽到美人?”接连两次被任明泽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