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大司徒躬身“但是后宫之事关乎前朝,以一个男后主持,实在是难以安天下民众之心。”
“难不成,朕一朝的势就弃他于不顾,就能安抚天下民心了?什么时候我汉邦百姓都成了这般始乱终弃之人?”知道大司徒总管宗室,陈笒务必要将他今朝的气焰压下去。
“皇上,想来王君天纵奇才,也不会甘心屈于后宫处理后宫事务的。”大司徒眼珠子转转“若是皇上执意,老臣请将太后迎回宫内,主持后宫事宜。”
原来在这,陈笒了然,挑唇微笑“谁说朕会有后宫?”
朝臣骇然,就连以前附属燕王的势力都面露惊讶,随即恢复坦然,以皇上的能力,实在不需要后宫来平衡前朝。大司徒脸色铁青,皇上不要后宫那就是将皇室后嗣视为不顾,他的职责所需,当下上前一步“事关皇室传承,皇上膝下只有一子,应该以开枝散叶为上。”
“开枝散叶,然后让他们为了这个位置手足相残?”陈笒轻笑,拍拍手下的龙椅“大司徒莫不是觉得,轩儿年纪尚小早晚会出什么意外吗?”
此话要是落实,就是诅咒皇室血脉,大司徒不敢。故而匆忙下跪告罪。
“朕意已决,着礼部安排便是。”陈笒看看朝下,几位王爷还要为先帝守孝侍灵三日,这个规矩也是为了能让新帝稳定朝局,只是眼下,却是陈笒能监控任明泽的好机会。
旁人不清楚,却不代表他不知道,顾启渊和任明泽之所以没有借机发难,一是因为当下的实力相当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二是因为,任明泽手下,自顾启渊起,都是见不得光的人。
季伟胜继续宣旨,事实上,除了男后一事之外,剩下的旨意和以往的新帝登基别无二致,无非是大赦天下,开办恩科,陈笒将朱夫子所办的义学搬到了京城,并下令各府台在自己的辖区内也开办义学,务必使尽可能多的人得到教化,这也算是他为了完成老师的愿望做的一点努力。
陈笒看着朝下的人,这次朝会,并没有职位的动荡,让不少人安了心,其中就包括夏侯因,想自己之前在突厥方面的动作被夏侯因有意无意的阻挠了不少,陈笒便觉得如鲠在喉,但是此刻,尽都消了。
下了朝,陈笒坐在勤政殿的书房,先皇驾崩,各地的丧报请安折子快的已经呈递到了眼前,慢的也不过三天功夫,至于再远的,只守国丧以尽心便是。“沈青。”陈笒习惯性的唤沈青,却想到如今沈青是宫中的侍卫统领。在宫中一时还用不上济源庄的影卫,着实让他有些头痛。
“找人用?”顾云悰迈步进来,嘴角微笑。陈笒伸手将他拉过来,“等你给我排忧解难。”顾云悰轻笑,手中拿着几个信封“这些,是以前跟文渊庄有过合作的京城人士,游兵散勇,但是可堪一时之用。”陈笒挑眉“你什么时候弄进宫来的?”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昨夜联系了一下,还好,都给了回复。”顾云悰伸伸脖子,一副慵懒的架势。陈笒不觉微笑,手掌抚上顾云悰的后颈。很快,书房内就出现了几个人,看看这些人的打扮,陈笒点头,至少没有稀奇古怪的,不过想来,以文渊庄当年的地位也交不到什么歪门邪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