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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阿尔伯特床头柜上的玻璃水壶倒满了泉水,临走前戴维恩犹豫了一下,问:“先生,真的不用叫伊莎过来吗?”

阿尔伯特低着头,坐在床上,打开一本书,打算在睡觉前看一会儿。

闻言,他头也不抬的说:“不用,要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戴维恩遗憾,给阿尔伯特关掉的大灯,只留下了床头灯:“晚安,先生。”

这次出来阿尔伯特是看病,并不是度假,没有打算长时间停留,就没有带伊莎一起来。

戴维恩还想着要是伊莎也在,可以跟桃花小筑的那位主厨学上两手,之后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吃到正宗美味的中餐了。

又看了一会儿书,阿尔伯特关了灯躺下,闭上了眼睛。

这里很安静。

当然,一个合适度假的疗养地通常到了夜晚都很安静。

在这样的安静当中,阿尔伯特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这一晚上,他的睡眠质量比起在其他的度假疗养别墅里边相比,质量明显得差多了。

一晚上他都陷在梦魇当中醒不过来。

好像是清醒,又好像是在做梦。

五年以来,失去知觉的腿部又麻又痒。

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少做他的腿好完好的梦。

他像以前那样走路,慢跑,骑马,没有一次是像这回一样腿部又麻又痒。

他想要醒过来,想要去抓挠,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只能在似梦非梦当中挣扎出一身的汗。

清晨不等到闹钟响起的时候,阿尔伯特就睁开了眼睛。

他深褐色的眼睛呆滞的盯着空中的一点,疲惫的眨了眨之后,他又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清醒了一点,撑着胳膊坐起了身。

他靠着床头,清醒过来之后总算是想起昨天晚上那诡异的梦境。

他古怪的盯着自己的腿,他掀开被子,用手指轻触。

一如既往,仍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阿尔伯特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

他闭了闭眼,波动的情绪被他压了下去,重新恢复往常淡漠的脸,拿起衣服穿戴了起来。

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就不能不被他重视了起来。

他打电话给他在英国的医生,向他讲述了自己每晚做梦的情景。

对于这种情况,擅长西医的医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让他去医院做一个系列的检查。

他来不及赶回国内,只乘坐保姆车去了省城,在最大最全面的一家综合性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检查结果跟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位医生只能告诉他,也许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的疏导。

他觉得是阿尔伯特思虑过重了,才会晚上睡不好,老是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

反倒是戴维恩说:“为什么不去再看看那位中医?既然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喝了他开得药。”

于是他们又坐飞机去了首都,预约了这位中医,把他的检查结果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