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初靠在椅子上,拔弄着美甲上的碎钻,“我想结婚随便到大街上喊一声都有的是人跟我结,问题是不想啊!那为什么要羡慕?”
“行,任何话正说反说,总有你的理。”林颂芝不跟她聊赌气的话题,“棠棠的心情没受影响吧?这两天我总觉得不放心,可惜没抽出空去看看。”
知道她指的是棠棠被冤枉那事儿,虞韵初笑了笑:“她这孩子心大得很,也就当时觉得委屈。”
“那监控视频处理得怎么样了?你可得跟老师讲明白,别让棠棠平白无故背这顶黑锅。”“放心吧妈,那视频经过处理,画面清晰得很,棠棠刚伸出手,还没碰到,那小女孩就摔了。我昨晚上发给她老师了,也请她转给人家妈妈看了,可不能显得我们仗势欺人。”
最后那句自然是玩笑话。
尽管父亲位高权重,虞韵初也只当自己是普通人,从未觉得身份有什么特别,对棠棠也一直是以“做人做事,低调为先”的理念进行教育,她年纪小,也不知道姥爷具体是做什么的。
“那就好。”林颂芝相信自己女儿办事,也不再多问,只道:“周六晚上带她来我们家,你爸爸老念叨。”
虞韵初答应下来,无意朝四周一瞥,并未看到萧凛白。
他那么忙,应该不会坐席。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虞韵初刚收回视线没多久,旁边忽然传来温柔的男声。
循声望去,虞韵初看到对方茶棕色的眼睛,想起刚在楼上见过。
明明是标准的欧美长相,都不掺多少混血,中文却说得很溜。
这一桌除了虞韵初,都是林颂芝那个年纪的,看到外国人来搭讪,个个流露出八卦的眼神。
“找个外国人好啊!外国人开放!”
有人对虞韵初挤眉弄眼,话里话外还是瞧不上她离异带娃。
林颂芝的白眼翻过去,“你觉得外国人好,那让你女儿回头也找个。”
“妈。”听她妈这话说得有贬低人家的意思,虞韵初急忙打岔,“无论哪个国家的,我相信都有审美和判断。”
讲完这句,她看向刚才说话的女人,“您说错了,不是我要找谁,而是他们来找我。”
话落,虞韵初起身离席,给外国帅哥递个眼色,示意他去一边聊。
两人去到大厅外面的小露台,虞韵初找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
对方主动介绍了身份,说他中文名叫薛誉,来自伦敦,今年28岁。因为外祖父是中国人,经常带他熟读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使得他自幼爱好汉语,后来在上学时又交了一帮中国朋友,中文才讲得这么好。
虞韵初在顶层的时候便有留意到他,倒不是他长得出众,而是因为他五官那么深邃立体,站在萧凛白面前,竟也逊色几分。
“可以加好友了吗?”薛誉将二维码推到虞韵初的面前。
从他迫不及待的态度里,虞韵初能感觉到这人是海王。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加之国内的一些女孩对混血帅哥有滤镜,没少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