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守在一旁的两个人,一个从上辈子就清楚他的能力,不会感觉到这样的情景有多突兀,另外一个对他充满盲目崇拜和自信,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奇特之处,自然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联想。
尤其是那一束玫瑰,相较而言,显然那才是更加重点的东西。
不善言辞的老男人连不喜的情绪都是藏着掖着的。
秦洋暗自嗤笑,见林屿霁走来,主动问道:“谁给哥送的花,粉丝吗?”
林屿霁:“不是。”
秦洋目光落在他的手心,见他路过垃圾桶时,随手把手里捏的褶皱的卡片一掷,纸团掉入桶中,便知道了对方的态度。
谢知聿目光还停留在那一闪而逝的张扬又具有特色的卡片面上。
秦洋弯唇,“我还是觉得和哥一起挑的那个绿萝更好看。”
林屿霁回想起秦洋不在寝室那次,江明野薅秃的大半叶子,视线轻轻定在对方略有欣喜的脸上。
那盆绿萝是之前秦洋生日时他们一起挑着买的,秦洋一直很喜欢,把那小盆栽照顾的很好,平时放在寝室,大家偶尔也会帮忙浇浇水。
上一次因为枯黄掉了两片叶子,他还失落了好一段时间。
希望这次回去已经长回去了。
林屿霁委婉道:“上次不小心拔掉了几片叶子。”
秦洋对他一向大方:“哥喜欢就好。”
林屿霁清咳了两声,没有细说,回去他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看了眼一旁没有怎么出声的男人,视线从他手上多出来的手表移开。
昨晚的尴尬似乎有留有余温,让人难以坦然。
迟疑两秒,还是问了句:“不是说今天九点有个会议?”
银质的表盘贴着皮肤,腕上还能感受到一点浅淡的凉意。
上面的时间早就超过了九点这个原定的数字。
谢知聿道:“秘书通知临时改时间了。”
他稍稍低下眼皮,指腹轻压,感受着表盘背面的凉意。
生理的反应和昨天晚上在电梯里一样的重现,全然被他紧紧压制在平静且无波无澜的表面之下。
谢知聿很少对林屿霁说谎。
少有的几次都是源于自己的私心。
他很想问出口为什么对方从昨晚开始就有点躲着他,但似乎总找不到合适的切入时间和地点。
今天苏醒的狼崽一直野心勃勃地想要占据他的宝物,让人难以自持在界限之外。
他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我刚好有车,可以送你回去。”
林屿霁看了他一眼。
秦洋视线正好投来,似是带着某种看穿的讥讽。
男人垂着眼皮,唇瓣轻抿,却没有否认内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