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洁白的月华如同水流一般倾泻而下。肖何不由地紧了紧握住凤琷的手:“那怎么办,再在这里待着也依旧会是这种情况,你身上翎羽的生长速度没办法预计……”
“其实你不用担心,这点程度我还扛得住。”
肖何微微一愣,凤琷云淡风轻道:“开始了。”
“……”
肖何抓着凤琷的衣领将他翻过来,摸到他腰间只察觉到一丝颤抖,却没有血迹,他又仔仔细细搜查一遍,连湿润的痕迹都没有。
“我记得上次有血……现在想起来,我似乎也只有一次在你发病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而已。”
凤琷眯着眼睛笑起来,眼尾有一点迤逦的红色:“不要总把我真的当个小孩子对待,现在与上次不同,如今我身体里属于神龙的那部分力量还不足以与神凤的神力对抗,两股力量在单面压制的时候不会扯断经脉。”
肖何又观察了一会儿,见凤琷确实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想来应该还是疼的,不然也不会抖成那个样子。但是……既然他不想说,就不再问了。
其实肖何对凤琷更多的还是父亲(?)般的爱,相比于母亲的无微不至,父亲带孩子总是抱着一种……男孩子长大了可以摔摔打打,死不了就行了的感情。
肖何回过神,见凤琷靠在他身边闭着眼,呼吸悠长,貌似已经睡着了。
能睡着,说明是真的不疼了吧……
肖何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拉起床上的红纱盖在他身上,也闭上眼睛。待肖何彻底睡熟,他身边的人突然睁开眼,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他还是少年模样,唯独瞳孔中藏着深沉的暗色,让他看起来与那张少年脸很不相符。
其实凤琷撒了谎,身体里现在的神力虽然还不足以扯断经络,但是也够他疼的。凤琷忍不住往肖何身旁又靠近了些,手臂搂住他的腰微微收紧——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痛苦。
让一个习惯了周期性疼痛的人突然有机会摆脱这种痛苦,无疑是件非常值得惊喜的事情。但是结果如何,凤琷其实不怎么在乎的,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肖何愿意这样做,也许这样做会让他觉得有意义一些。
身体的疼痛还在继续,凤琷有些睡不着,他凑过去在肖何脸上轻轻吐出一口气,随手落下结界,然后消失在原地。
——水生的妖精啊,那按路程算,离策谷最近的就是龙宫了,那里妖精种类还多一点。醴泽那种犄角旮旯只长带鱼和乌贼……应麟整日为神界的事务四处奔波,也没空帮他收集灵元。
凤琷打算好之后就驾云去了龙宫,五十年对神来说不算太长,但是也不短了,他自己以为只过了五年,实际上却过了五十年,所以这段时间里他根本没有跟应颉联系过。对方不来找他,这一见面……却一定会狠狠抱怨。
凤琷来过龙宫很多次,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见他往应颉的寝室去也不拦。凤琷做好了被应颉埋怨的准备,来到他卧室外面却见应颉正背对着门口低头跟什么说话。
凤琷没出声打扰,悄悄绕过去一看,发现他居然是在对一颗蛋说话。
凤琷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在昆仑山,应颉带了一颗蛋回来……那颗蛋到现在都没孵出来?
应颉嘴里还在小声嘀嘀咕咕,凤琷听不懂,就问:“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