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焰看出凤琷的怀疑,幸灾乐祸道:“不信你就运力试试。”
凤琷下意识摸到自己丹田处,神力流转,与体内魔气相冲,果然透出丝丝缕缕痛。
他转身跑出去,化作原形飞到天池边,梧桐的叶子飘飘悠悠落了一片在水面上,一圈圈涟漪荡开,水里映出一只浑身漆黑的大鸟。
——黑的翅膀,黑的翎羽,唯独喙缘与双眼赤红如血。
凤琷不可置信地歪歪脑袋,水里的凤凰也歪歪脑袋,正对上一边赤红的眼球,非常可怖。
凤琷从梧桐树上跳下来,落在地面化成人形,他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瞪大眼睛往水里看,水里的“人”仍旧唇红齿白,只不过比以前唇更红,脸更白,“他”穿着一身黑袍子,脸上脖子上,遍布藤蔓般诡异的黑色花纹。
凤琷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绮焰不知何时站在凤琷身后,声音冷冷。
凤琷在自己脸上摸了很久,试着再擦几下,擦不掉,不由低声自语:“真丑……”
绮焰冷哼一声,不知是赞同还是嘲讽。
他人长得精致无比,一头银发如月光铺泻而下,站在凤琷旁边,更突出了后者的“丑”。凤琷看着两人在水里的倒影,心生烦躁:“离我远点。”
“你……!”
凤琷没理绮焰,他开始担忧,这样去见肖何,他会不会嫌弃他?
那凡人心里想什么凤琷有点数,最开始也多半是为自己美貌所动,尽管他总是面瘫,眼睛里情绪变化却很丰富,他看自己时就眼馋得紧,按捺不住的小眼神,简直将“食色-性也”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这往往令凤琷又享受又郁闷,每次见了就很想把他干死。
好好教育他——你这凡人胆子真不小,这是渎神你知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都不好看了!!!!
凤琷心慌意乱,肖何看到他这幅鬼样子,会不会移情别恋?!凡人是不是有个词,叫色衰爱弛?
——把天底下好看的都杀了不就好了。
凤琷愣了愣,看向身边好看到发光的绮焰。
不行不行,还要让他教自己怎么找到肖何的位置。
——要不然,把肖何弄成瞎子……
凤琷闭上眼,用力摇了摇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脑袋里甩出去。他下意识将自己的翎羽握紧,这是他身上仅剩一片的彩羽,其他的都变成了黑的。
凤琷突然开口:“我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么。”
绮焰瞥他一眼:“也许能。”
凤琷微微往后转过脸,沉声再问一次:“到底能不能。”
绮焰冷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入魔过。我只知道一点,你如果想再碰你的翎羽,就得乖乖待在昆仑山上,将身上魔气除净再说。”
凤琷从地上站起身,大步往霓霄宫里走,黑发黑袍,在他身后无风自动。
绮焰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凤琷离去的背影心生迷茫——这个人真的是他吗?这个人如果失忆了,忘记了对自己的爱,还是他吗?
——
肖何这几天跟无法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两人在一起除了听无法念经,肖何还旁敲侧击地了解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