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右手,闪电一般在摆在右侧的雌鼓上敲了一下,将左手也加入到了鼓声之中去。
“动-次动次-大-(逢)动次大-动大大-次动大次……”
谷小白的两只手,像是蝴蝶翻飞一样,在鼓面上敲出来了繁复而又复杂的节奏,小小的两个鼓,两只手,竟然感觉是有一组鼓在敲响一样。
听着这样的节奏,所有的人下意识地就想要摆动身体。
就像是数千年前的古人祖先,在火堆之旁,跳起舞蹈,祭祀天地,驱赶野兽一样。
对面,赵兴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回事?昨天小白打鼓不还稀烂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打鼓了?
这稳的一匹的节奏,这娴熟的手法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知道,谷小白完成了鼍鼓的复原,被奖励了“基础节奏与律动被动训练”。
现在的小白,大概已经是可以虐杀黑熊精鼓手的存在了。
在赵兴盛的惊讶中,谷小白热身完成。他鼓声一顿,再响起时,鼓声变得简单了起来。
然后开口唱: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著》!
谷小白的新歌!
鼓其实也是有音高的,人耳对非周期性的音高并不敏感,所以无法产生旋律性,但配上歌声就不同了。因为鼓的音高,也是可以和旋律产生和声的。
细腻婉转的古朴旋律,配上音色变化的奇特鼓声,仿佛从远古而来,穿越了悠悠岁月。
邹老严肃地站起来,静静聆听。
老大都站起来了,其他人怎么办?只能依次站起,面容严肃,似乎不站着,就是对这首歌不敬一般。
邓舜扬本来也坐着呢,此时也哭笑不得地站了起来。
这什么鬼……敬祀先祖吗?
但这并不是谷小白想要的效果。
唱完第一段,谷小白突然一笑,手中鼓的节奏猛然一变。
简简单单,右手两下,左手一下,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赵兴盛眼睛大睁,哎?变成了2/4反拍?!
这不是黑人音乐的感觉吗?
然后鼓声停。
“俟-我-于-著——乎→而↗——”
接着鼓声再起: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再唱:
“充-耳-以-素——乎↗而→——”
鼓声又起: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尚-之-以-琼华——乎↘而→——”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嗒。”
“吼-嘿-吼-嘿——乎→而↘——”
“逢逢-嗒,逢逢-嗒,逢逢-嗒空,逢逢-嗒。”
旋律没变,节奏变了,整首歌给人的感觉,也立刻就变了!这就是律动感!
这就是groove!
可,这是《著》???
这怎么可能是《著》?!!
那一瞬间,赵兴盛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个新郎,他是因为结婚高兴傻了,跳着《uptown funk》里的螃蟹步,就出来迎亲了!
你这么浪,会被人打的好不好!
但是……好开心!
我好想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