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一滴泪“我知道，那就……一起吧！”战破天利落的直接用手折断的剑身，反向刺入自己心脏。

以断剑的长度，连穿两个人不是问题的，尘染眼神一变身体撞向战破天，却没有放开他。利剑刺入肉体的声音，滴答滴答，鲜红的血液顺着黑色的衣角滑落在地，黑色，显得更深了。

因为惯性，剑虽然没有刺入心脏，但确实伤了两人。战破天终是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尘染却笑着抱住了他滑落的身体，就连尘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但现在，的确只能用笑来表示现在的感觉了！

近乎耳语的残酷“师傅说了，你，逃不掉的……”

全身都疼，不过无所谓了，战破天盯着帐顶，无边的黑色，好似连战破天也要被吸入黑暗中一样。

嘲笑般的语气“你就这么着急着逃开师傅的身旁？”尘染坐在床边，两人身上的剑伤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尘染在为战破天处理手上的伤口。

尘染从不让人接近战破天，从战破天知事后，就是尘染将他带大的，尘染教战破天剑术，处理政事，受伤后为他疗伤，尘染都不知道自己能有那么大的耐心。而对于战破天来说，尘染是对手，是师傅，更是，父亲！

“一直……想”战破天什么也没想，尘染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话语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波澜，就如以往一样。

但今日不知道为何，尘染以前越是满意战破天的无情，现在，就越是不满。

尘染突然满身充斥遮戾气“既然你那么想寻死，那我就成全你……”尘染一把掐住了战破天的颈项，至使他被冲击力抵在了床柱上。

战破天只是皱着眉，连一声也没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战破天被尘染教养开始，尘染有时候会看着战破天的样子说一些奇怪的话，甚至不止一次，因为突然的怒气差点将战破天杀了。

但这种突然的怒气却不会太长，果然，在战破天脸色被强迫的憋红时，尘染就突然清醒了。他愣愣的松开战破天，甚至有些慌乱，但看到战破天支撑不住就要掉到地上时，他又反应快速的接住了他。

“哼哼哼……”战破天看着这样的尘染，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笑，于是就真的闷笑出了声，其实咽喉挺疼的“杀了我对你对我都好，你却总是差那么点的时候就放手！”战破天声音沙哑，带着一些嘲讽。

但这次尘染却没生气，只是轻柔的将战破天搂在怀里，看不清他的神色“不好……”淡淡的一声，战破天还来不及确认，就随着尘染安抚在头后的手陷入了沉睡。

“你总是，这样……”战破天的话还没说完，尘染总是这样，即对他残酷，又对他温柔。总是这样，才叫他割舍不开，总是这样，才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感情变了质！

“睡吧，不然，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伤到你……”尘染抱着战破天入了寝殿内的浴池，这个浴池是他专为战破天调配的药浴，就是没有虚无界的灵气，花费的时间自然也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他还是那样？”风鸣站在窗前看着乾思殿的方向，自那日他命常义将血书教给风绝殇后，已经过了三日，但风绝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也从没有出过乾思殿。

德照站在身后“还是那样，皇上既然担心何不过去见他，他也不至于连您也不见的！”德照心里明白，风鸣虽不是多喜爱风绝殇，但父子之情，他还是诊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