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乌鸦的悲啼。
白檀抬眼。
骨刺震颤起来。
陈遇沉声道,“这里人多。”
白檀点头,两人轻功跃起,穿梭在晦暗的岩壁之间。
鸦啼之声愈来愈近,陈遇心道不妙,刚想探向怀中排箫,又咬牙催动了骨刺。
剑方出鞘,一枚石子向手腕飞速而来,他急急躲闪,翻身进了一个岩洞,白檀顺势而上,挡在他身后。
秦演立在洞口,冷冷地看着两人。
白檀身体僵了僵。
陈遇拍拍袖子站起来:“二打一!不怕你!”
秦演懒得多言,提起碧穹剑便冲了上来,剑锋干净利落,直指陈遇。
白檀锁着眉头,催动了内力。岩洞之间,山摇地动起来。
秦演面无表情,余光躲避着四处飞来的碎石。
陈遇有些惊讶,只知白庄之流修习内力,以气驭剑,讲究一个“花鸟鱼石,无不为招”,竟不知白檀的气海已经深厚得如此可怖,天地之间气压都发生了变化。
秦演冷笑道:“看样子,已有七重?”
陈遇横握着骨刺向他的胸口而入,“吓傻了你!什么骑宠爬宠的!”
秦演迎上去,徒手握住了骨刺的剑刃,同时擒住了陈遇的咽喉。
白檀面无表情地冲了上来,三人交战起来。
数十回合间,秦演的身形依旧迅疾从容,未见占得上风,但也步步为营,有进有退。
陈遇觉得眼熟:“你在拖什么时间?!”
话音刚落,一片灰色的粉末向陈遇撒了过来。
顾子虚出现在洞口:“王爷,说好了沈桑吟给你,你就要帮我们把蛊下在白清让身上,你食言了,这沈桑吟的蛊母,我可就给不了你了。”
白檀身体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碧玉簪子?”
秦演趁机向白檀打去一枚坠落的碎石。白檀蹙眉,羊角匕首飞了出来,挡在身前。
这个顾子虚,当真狡猾!粉末刺得眼睛睁不开,陈遇心下一沉,白檀定是误会了,急道:“你在乱说什么!我何时答应过你!”
只张了张口,发不出声!
顾子虚待在秦演身后,疑惑道:“那只簪子他给你了?那我的蛊母为何没有反应。”
陈遇说不出话,眼睁睁地看着白檀落入圈套,急切不已。顾子虚故作姿态的模样,让他怒火中烧,骨刺从秦玉楼的身边直飞向身后的顾子虚,手中无利器,秦演一掌打向他的胸口。
白檀一言不发,轻功瞬移要去接跌落的他。
顾子虚避开骨刺,忽然掷出一条铁链,牢牢地捆住陈遇的脖子,将他拉到了秦演身边。
秦演提起陈遇,语气冰冷:“人接到了,走吧。”
两人带着陈遇轻功跃起,迅速在岩壁间穿行。
白檀握着匕首,紧跟其后。几道黑影,在崖壁间疾速穿行。
秦演勾了勾唇角,向身后道:“这些年你倒是长进不少。”
白檀加快脚步,咬牙道:“交出陈遇。”
陈遇的脖子被手腕粗的铁链死死掐着,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秦演扣紧了碧穹,往内源源不断地注入强大的内力,“他喜欢沈桑吟多少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白檀的眉头愈锁愈深,“交出,陈遇。”
秦演勾了勾右边唇角,用力踏上一块巨大岩石,随即忽然转身,注满内力的碧穹剑以雷霆之势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