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得着力点,他重新提起轻功,稳稳地落在了岸边。
急忙回头看去,楚煜棋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对岸。
白檀重心失控,右腿连着右边小半的身子,都跌了进去。
陈遇脑袋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凝滞了。
白檀迅速从蛊池中爬上了岸。
他迅速赶了过去,大脑的空白让他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起来:“你……你……”
白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说着陈遇便去拉他的衣裳,“你忘了坞都的蛊池?”
他轻轻握住他的手:“那是童子血炼的蛊,这里的没有那么毒。”
陈遇摇着脑袋继续拉:“我看看。”
右腹部的肌肤已经开始发黑,更严重的右腿部分皮肤已经有溃烂的预兆。
楚煜棋哽咽着:“宋兄你、你没事……”
白檀摇摇头,起身把衣裳整好:“快走吧,我尝习药理,一般的毒伤不了我。”
陈遇攥了攥拳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三人又朝着对岸的门继续前行。
白檀道:“楚兄怎么被吊在这里。”
楚煜棋支支吾吾道:“不、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就在这儿了。”
陈遇斜乜一眼:“你能知道些什么。”
石路尽头,又是一间石门,三人破门而入,一间八角形的巨大地宫展现在眼前。刚踏进一步,地砖开始剧烈震颤起来,紧接着整个地宫都开始抖动,幽微的烛火不停地摇晃着。
地砖的缝隙之间猛的突出密密麻麻的地刺!
楚煜棋边喊边躲:“这是什么鬼啊!”
三人施展轻功,艰难地抵挡着地缝中突出的地刺,陈遇脚步规避的轻盈,目光忍不住往白檀受伤的右腿游弋。
白檀每每只挪动一小步,最大程度的节省体力。
楚煜棋叫道:“宋兄快想想办法!”
话音未落,白檀运气内力,朝着楚煜棋的背部就是一掌,将他打向左手边:“震仰孟东方四雷。”
他无辜的大叫:“哇!”
在他刚落到左手边一角的地砖时,陈白二人脚下的地刺便停了下来,地宫的震颤也渐渐归于沉寂。
楚煜棋抬起头,正欲惊叹一番:“宋兄真是……”
话还未说完,楚煜棋脚下的地砖之间便伸出一根根布满尖刺的长藤,死死的缠住他的脚,尖刺隔着棉布扎进肉里,他疼的叫了起来。
白檀往右前方踏去:“乾三连西北开天。”
陈遇沉声道:“太极点周阵。”
白檀刚刚落地,楚煜棋脚下的毒藤便在数秒之间疾速枯萎,倏然之间,天地寂静无声。
楚煜棋刚想开口问是不是结束了,中央的地砖便突然塌陷,坑洞之中传来嘶嘶声。
陈遇道:“蛇!”
话音刚落,黑的红的绿的紫的,蛇群吐信,色彩缤纷,从坑洞中向四面八方爬行而去!
白檀面不改色从怀里扔出两个瓶子给两人,陈遇打开一瞧,黄黄的粉末,问道:“啥!”
他眨眨眼:“雄黄粉。”
陈遇吃惊道:“哪儿来的。”
他挑挑眉:“医馆顺的。”
陈遇简直想问问他那天到底在坞都的医馆里顺了多少东西。
雄黄粉一出,蛇群开始剧烈蠕动,看似恐怖异常,却不敢再往三人面前前进了。
然而这雄黄粉只抵挡了一时,更多的蛇从坑洞中涌了出来,后方的蛇压着前方的蛇,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