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的话音消失在唇齿碰撞的瞬间,秦钊咬住秦进的嘴唇,反复地厮磨吮吸,像是要把两个人的生命合二为一,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的束缚飘到了半空,秦进听见秦钊特有的沙哑声音里染着浓重的温柔的味道,他说:“我愿意,非常愿意!”
那天夜色深到极致时,秦进枕着秦钊的手臂上睡着了,刺短的头发上染着淡淡的水汽和洗发水清香的味道,秦钊吻了吻秦进的发顶,黝黑的瞳仁盯着空气里某个虚无的角落陷入思考。
那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有人全无防备幸福安睡,有人彻夜无眠将未来细细思量。甜蜜也好,忐忑也罢,都是爱情最真实的样子,只要遇到对了的人,再多的苦难也愿意悉数咽下。
89
胡闹了大半宿,秦进一觉睡过去就有点醒不过来,整个人腻在床上拱来拱去,被子床单搅成一团,乱糟糟的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暖,那是最平凡的烟火气息。
天光已经大亮,秦钊洗漱完毕来掀被子,他掀开这头,秦进就翻个身拱到另一头去睡,打地鼠似的四处乱窜。五分钟后秦钊的耐心彻底耗尽,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往浴缸里一扔,花洒的水温调至最低,冰凉的水珠落下来,死人都能给冻活了。
秦进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要往外蹦,被自家亲哥一拳撂倒,下巴磕上浴缸的边沿,疼得险些飙泪。
秦钊冷着一张脸敲着他的脑门问了一句:“醒过来没?”
秦进揉着下巴气呼呼地往外哄人:“出去出去!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堵门看大小伙子洗澡,为老不尊这种词就是给你预备的!”
秦钊生生给气笑了,捏着秦进脸颊上的软肉下狠劲地揉,道:“三天不动粗你就要上天,我就应该设个闹钟,每天定时定点地揍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犟嘴!”
秦小爷被捏得吱哇乱叫,带颜色的小段子顺嘴就溜达了出来:“三天不动粗?瞎说,你明明昨天晚上才对我动过,我看见了!很粗!”
这小黄段子说得挺有水平,连秦钊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梗在哪里,顿时非常想把秦进按在浴缸里溺死!
洗漱完毕秦进闹着要吃小馄饨,好在酒店附近的小街上就有一家早点铺子,秦钊办完了退房手续带着他弟去找好吃的。
早点铺子店面很小,前面的门厅里摆着几张木桌子和塑料凳子,一道灰布帘子隔在门上,后头应该是厨房。小店太小,没有服务员也没有菜单,所有东西都印在一张巨大的泡沫板上,挂在右侧的承重墙上。秦进数着板子上的食物点了两碗三鲜馄饨、两屉小笼包和一小碟酱菜。
点好了东西秦进一边用纸巾擦餐具一边压低了声音对秦钊道:“根据小爷吃遍八方的美食经验,就冲这店面不走心的装修,厨子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好吃,不然早被工商查抄了!”
秦钊有点想笑,抬手勾了勾秦进的下巴,道:“少胡说,当心让老板娘听见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