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道:“要不要检查这么久啊?我俩还是入门级新手,没解锁什么奇怪的姿势!”
楚年险些笑出声来,佯装清咳了一下,一边挑开外用消炎药的盖子,一边对秦进道:“小菊花都快肿成波斯大野菊了,你还想怎么着!我是真心挺好奇,你俩一对新手,不会一边百度一边做的吧?”
秦进见楚年的时候向来不带脸,没羞没臊地道:“我哥在这方面无师自通,百度只会告诉你‘相关结果可能不符合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未予以显示’,我哥却能零距离贴身指导,从理论到实践!”
楚年笑得手都抖了,用棉签挑出来的一小块消炎药膏“啪”的一声又掉了回去,反手在秦进腰窝里拍了一巴掌,道:“我听着怎么有点酸啊,二少,人都给你睡了,你这是吃得哪门子飞醋?”
凭心而论秦钊算是很知道心疼人的了,第一次坐车上路,力道一点没失控,除了几道印子秦进身上几乎看不到其他痕迹。楚年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被人按在床上,第二天起来下半身基本全废的情境,默默感概了一句——人比人得死!
秦进丝毫没有察觉到楚年的小嫉妒,就像没察觉有人正隔着迢迢千里把他说的话全听了去一样,喃喃地道:“楚教,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特别没出息,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我问他你究竟是不是同性恋,他皱着眉头告诉我他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我特别难受,我就想,许铭深那么优秀的人都没能做到的事,我靠这点死皮赖脸的劲头就能做到吗?我不是让他动心的第一个男人,也做不成他喜欢的第一个女人,我在他的生活里究竟算什么?你说,我到底算什么?”
楚年刚进入发情期就碰见了那位男女通吃的金主,算得上这方面的老手,上药时动作又轻又快,秦进还没想起来尴尬,楚年已经帮他把裤子穿了回去。楚年一边用湿巾擦手,一边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老神在在地道:“你不会真的以为,秦钊是因为沾了药才会碰你吧?”
秦进忽然翻身盘膝坐了起来,手肘撑在腿弯处,手掌垫在颌下,一副小和尚入定的架势:“不全是因为药,但也跑不出去这个原因,就像他不讨厌我,但是也没有多喜欢我一样。我没皮没脸不要尊严不要自重,不顾一切地往他身边凑,就是因为我爱他,我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他看看。可是每次我说爱他时,他脸上平静的表情都让我觉得很无力,他什么都有了,什么道理都懂,我有时候甚至想,不如让他生一场大病吧,然后从我的身体里摘出某样器官,用来拯救他,哪怕是这样也好啊,让我为他做些什么。”
楚年笑了一下,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轻声道:“原来你就是这么看待秦钊的。”
秦进委委屈屈地吸了下鼻子,脑袋垂得很低,鼻尖上沁着一点微微的红,像极了某样小动物,他轻声道:“我太害怕许铭深了,害怕他会带走秦钊,害怕我连跟他争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宣判出局。”
夜已经深了,卧室里溢满暖黄色的的灯光,暖融融的,格外让人心安。秦进皱着眉头盘膝坐在床上,像是正在犯愁该到何处去化缘的小和尚。那一瞬间,楚年仿佛透过秦进看见了情窦初开时的自己,一样的爱至深浓,一样的患得患失,面对完美无缺的心上人时,一样担心自己付出的不够多,做得不够好。
楚年很想抱一抱秦进,就像越过那样漫长的时光和不可回首的往事,抱一抱当年的自己,那个傻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