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几天被一次又一次的天雷狂轰滥炸后,杭黎头脑中的某根弦在此时,彻底崩断了。
用另一只手抬起舒启仑的下颌,杭黎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就求饶了,呵,闭着嘴给我受着,如果让我听到一点声音,你下面的…呃…”
杭黎猛地松了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企图逃避现实,“请告诉我刚刚是做梦。”
半响,没听到回答,杭黎捂着脸的手指悄悄张开了一道缝。
坐在自己对面的舒启仑…绝逼是在回味!
刚刚那个黄.暴的掉节操的不是我!
“哈哈,小杭真有趣~”舒启仑笑眯眯的,对杭黎的自欺欺人采取无视态度,“怪不得…”
他忽的停下了话,转而理了理自己的上衣。
杭黎瞪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反思自己丢失的节操。
刚刚那句未讲完的话,似乎就这么揭过了。
“小杭,和我讲讲呗,”舒启仑用腿碰了碰杭黎,“你是怎么被郑普朔看上的。”
杭黎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看着舒启仑,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今天果然又忘吃药了’。
舒启仑极其自然的用一个媚眼成功的恶心到了杭黎,漫不经心的追问着,“有时候啊,小杭,你真是可恨呢。”他的笑容淡了下去,“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
这次杭黎连看都懒得看他,对于自己听不懂的话采取无视态度。
“你不问问我,郑普朔去哪里了吗。我说啊,小杭,你到底是对人冷淡呢,还是…”舒启仑的长腿磨蹭着杭黎,就像在撒娇的猫,“根本就没心。”
杭黎抿了抿唇,用手按上了太阳穴,一脸无语,“…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脑残台词,能别闹吗。”
“之前也有问过,小杭,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呢。”舒启仑的笑容灿烂,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实,“秦观。”
杭黎一愣,眼神躲闪的不愿看向舒启仑,皱了皱眉,“胡言乱语。”他似乎很是抵触,不愿再提,神色却是平静的,“他已经死了。”
舒启仑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
他没想到,杭黎竟然真的认识那个男人。
“你…”舒启仑紧了紧手指,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脆响。
他看着杭黎的脸,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呼之欲出,那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海豚,会杀死幼崽,然后和尸体玩。”
“什么?”杭黎一脸茫然,“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舒启仑收起了面容上一贯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
不可能的!
他忽然扯过杭黎的左手,将袖子掀起,细细端详着。
一片细腻白皙的皮肤。
舒启仑的神色放松下来。
“哈,哈哈…”他不仅笑出了声,只是不知在笑什么,“没有伤疤呢。”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真是的,杭黎怎么可能是…
“伤疤?”杭黎愣了一下,随后将右手的袖子卷了上去,指着小臂上的一道浅浅的伤痕,“你是说这个?”
“舒启仑?舒启仑!”
舒启仑仿佛忽然回神,茫然的看向杭黎。
依旧是熟悉的面孔…
但是…怎么会…
当年,那个少年毫不犹豫的割破血管,流出满地的赤红色。
一件件巧合,仿佛得到了某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