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全力抵抗的仙修也不是没有。正如曾经风头极胜的,那个由散修们组成的屠魔会。许多仙修都曾经因为屠魔会的出现而燃起了希望。
没错,曾经。
在屠魔会的支柱,天泽宗凌祁峰主陨落之后,屠魔会就像一盘散沙,再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屠魔会的主力们纷纷离去,再加上魔修们的趁虚而入,屠魔会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再没有了消息。
人们都说,这是仙修的绝路。
如今,五年过去了,仙修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依附在夹缝中生存,当年的修仙宗门有的甚至已经公然的教导弟子修魔的功法,完全没有了曾经的信仰。修仙界已经名存实亡。
然而,即使是这样,依旧有着不可拔除的钉子,阻碍着魔修们彻底毁灭修仙界。
血雨腥风,整个世界仿佛被泼上了一层墨色,地面被鲜血染红,四周皆被夷平,昭示着这场战争的惨烈。这里原本是风景秀丽绿荫环绕的山涧,却被这场战争变成了空荡荡的平地,徒留尸横遍野。
“大人,您怎么样?”男人早已经疲惫不堪,灵力也由于过度的消耗而枯竭。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将衣服粘在了身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他的相貌生的云朗,眉眼间更多的却是冰一样寒冷的气息,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冷心冷清。这也是男子留给众人的印象。
可是,此时的男子却略显狼狈。他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身上也有多道伤口,发丝有些凌乱,但他的神色依旧淡淡,仿佛丝毫没将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
“无碍。”他开口,声音冷冽。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情况有多么糟糕。接二连三的车轮战,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而此地的灵脉又尤为枯竭,灵力根本得不到补充…
他长袖下的手微微动了动,才发现右手已经没有知觉了。他的眼神闪了闪,浮现出了一丝怒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他愤怒于自己的无能,就像当年…他亲眼看着那人死在自己面前…甚至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与魔修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他的眼神变得狠厉,绝对,绝对会杀死那些恶心的魔修!
“是魔修!”
“他们又回来了!”
“这是…这是千战门!该死!”
千战门…魔渊公认的强者的聚集地。
男子身后的众人皆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就连男子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仅是一瞬,随即便拿起了佩剑,死死的握住,双眼紧盯着周围不断围过来的魔修。
站在高处的是一个穿着赤色衣裳的男人。他从上方俯瞰着地下的仙修们,眼神漫不经心。男人额头上有着血红色的咒印,更衬得皮肤就像病态般苍白。他看着面前正在上演的厮杀,却提不起一丝兴趣。
白衣男子的剑法,利落到近乎残忍,刀刀致命,没有丝毫留情,喷涌出的鲜血染红了那身白色的长袍,即使耗尽了灵力,他也靠着自己的佩剑战斗着。
男子的身上布满了已经伤口,衣服也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然而男子却始终没有停下厮杀的动作,他的眼中也从来不曾出现过惧怕而茫然,也从未停下过挥舞自己手中的剑…除了杀死这些魔修,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祭奠那人的在天之灵。甚至就连天泽宗,都已经放弃了,将灵山拱手相让。
越来越多的仙修倒在了男子的面前,他的表情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平静的就像一具空壳,早已经失去了灵魂,徒剩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