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这些年，白君晗那货对自己的各种毒舌，司卓觉得自己的胃都疼起来了。

‘话说，那货不会根本没把老子当成师傅吧喂！’司卓深深的扶额。‘太虐了啊，亏得老子费心费力的教你！你丫就不能有点感恩之心吗！！’

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曾经对白君晗的各种凶残摧残的司卓，表示没有感恩之心的主角不是好主角！

“师傅，你在想什么？”少年清亮的嗓音唤回了司卓想要撞墙的灵魂。司卓看向尹戚，对方乖巧的笑着，眼中有着担忧的情绪。

‘好孩纸啊！唉，要是你是主角就好了qaq’，司卓很喜欢自己这个小徒弟，听话，懂事，对自己还尊敬。

尹戚对炼丹很有一番见解，司卓便将炼丹房给了他，书阁也允许他随意使用。

没想到这孩子果然有天赋，自己就鼓捣出了丹药，还有越来越稀有的趋势。而司卓每天吃的丹药也是出自他之手，能抑制灵力的流失和修复破损的识海。

司卓心中的脑洞越开越大，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尹戚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眼神暗了下去。‘师傅担忧别人的样子，真的是碍眼啊…’

正当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莫鸿走进了房间。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少年正值舞象之年，一身缁色衣衫，上面绣着花纹古怪的纹饰，好像是某种咒术。少年脸上一直笑着，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用玉簪固定，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

“师叔，莘儿回来了。”莫鸿脸上的笑意灿烂，由衷的高兴。

司卓站起身，愣愣的看着莫鸿身后的少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莫鸿伸手推了司卓一把，他才走上前，“柳珂莘。”司卓伸出手，忽的想到这里可没有握手礼，索性摸了摸他的脸颊，“你长大了。”

柳珂莘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笑道，“司父，好久不见。”虽然和以前的称呼丝毫未变，但语气中的客气和疏离却是骗不了人的。

司卓慌忙抽回手，尴尬的笑笑，“呃，嗯，好久不见。你…你还住…”

“司父，我还有些事，不知道能不能先离开。”客气的请求。

“嗯。”司卓应了一声。

柳珂莘随即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顿。

司卓垂下了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鸿将司卓的落寞看在眼里，安慰道，“师叔，可能是太长时间未见，之后会好的。”

司卓点了点头，又坐回了椅子上，看向窗外。

刚刚一直沉默着的尹戚走到司卓身边，俯身说了几句话，随后看向莫鸿，不说话，却明明白白的表达出了送客二字。

莫鸿也不自讨没趣，又对司卓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尹戚，你不坐下来歇一会？”司卓看着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尹戚问道，“累了吧。”

尹戚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坐到了司卓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喂喂，乃天天这么盯着我看不烦吗！’司卓内心‘呵呵’一声，实在不喜欢现在的气氛，只好没话找话，“呃…那啥，柳珂莘真是长大了哈…刚刚差点都没有认出来…竟然变得这么帅有没有搞错！不是说小时候长的好看的长大之后都不咋地吗！这简直不科学啊！虽然尹戚你小时候也很可爱啦…”

“是吗？师傅喜欢柳师兄？”尹戚打断了司卓的话，笑着问道。

“嘛，还挺喜欢他的。”司卓点点头，“比小时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