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曲曲翻白眼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开腔。
显然她也知道自己不受姚家人欢迎,把头埋的越来越低。
沉默半晌,姚太太问道:“施荣去哪了?他怎么让你一个人上我家来了?”
这女人害怕姚家误会施荣,连忙解释道:“先生不在家,是我自己过来的,不关他的事。因为我害得先生和太太吵架,都是我的错,我来给太太赔礼道歉。”说完她又磕了几个头。
姚曲曲生气把桌上一个茶杯朝她丢过去,砸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怒道:“别磕了,看你这丧气样,我就心烦。”
姚太太低声喝了她一句:“你都是做太太的人了,心急什么,”转头对李嬷嬷说,“你带曲曲先下去,我和这位太太聊几句。”
姚曲曲不情愿地被拉了下去。后来不知姚太太关着门和那女人说了些什么,姚纤纤回家的时候,就发现那人已经被打发走了。
姚纤纤带了一对母女来看房子。
母亲穿着素色的阴丹士林布旗袍,女儿瞧着约莫十七八岁穿着时下的女学生装,梳着两个麻花小辫子,两只眼睛特别大特别亮。母女俩瞧着都是受过教育的好人家出身。姚太太心底已经有了几分满意。
姚太太请她们坐下喝茶,亲切问道:“你们瞧着不像本地人,老家是哪里啊?”
傅文佩脸上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我夫家姓陆,家在关外,如今市面上不太平静,我就带女儿回娘家。只是多年不曾联系,与他们也失了联系,就想先租个房子有落脚的地方再做打算。”
姚太太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那女儿名叫陆依萍,睁着大眼睛打量姚纤纤和姚太太,态度直率地问:“我和我娘在外头看到你家贴的招租广告,我们能看看房子吗?”
“当然可以。”姚太太连忙轻声回答。
刘妈一家搬走后,后院的房间就空了下来,刚好有两个厢房和一个耳房。姚纤纤指着耳房对陆家母女说道:“这里原本是放杂物的,你们可以把这个小房间改成厨房,若是你们嫌麻烦要在前院的大厨房做饭也可以。”
陆依萍很认真地打量房子,听了姚纤纤的话便点头表示了解。姚纤纤又带她们去看挂了一把大锁的后门:“这道小门一直是关着的,如果你们觉得从前门进出不方便,也可以用这个后门。”
“我们已经联系好师傅,明天就会有人来砌墙,到时会把这个后院隔成两半。你们也不必担心安全的问题。”姚纤纤缓缓地解释道,因为傅文佩一直没说话,做主的似乎是这个年轻的姑娘,所以她的话主要是对陆依萍说的。
陆依萍看完,心里已经有几分意动。到时候墙砌好,这边就是独门独户了,有两个厢房又有厨房和进出的小门,确实是一处好地方,难得租金也不贵。再说这条街道瞧着也十分安静整洁,往来的行人衣着不见得多华丽,但是瞧着都没有多少补丁,这里的住户家庭条件应该都算过得去。
虽然这么想,陆依萍也只是拉了拉母亲的手,傅文佩接过她的暗示,对姚纤纤温声说:“这房子是挺好的,不过租房子的事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能让我们回去再考虑看看吗?”
姚纤纤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这对母女很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