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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 拂晓之瞳 1575 字 7个月前

宇文律活到少见的八十高寿,他乐善好施,做了一辈子的买卖,赚的家产一半拿出来建私塾,立药坊,帮助贫苦百姓。

他本人和妻子相敬如宾,没有纳妾,更没寻花问柳,堂堂正正的谦谦君子。妻子贤惠好生养,子孙满堂,打破了宇文家七代单传的魔咒。听到他名字的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认为做人应当如宇文律,毋庸置疑的人生大赢家。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宇文律呆在书房处理事务后,有时会拉出一个金丝楠做成的木箱,无雕饰,质朴大方,木箱用铜锁锁住,宇文家上下都知道宇文律宝贝这箱子宝贝得紧,连夫人都不许触碰更不用提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猜测那是宇文律不知从哪得来的稀世珍宝,举世无双。

若是外人见了箱里的东西,肯定都要大吃一惊,传得神乎其神的宝贝竟是大小不一的蛇蜕!有的如毛笔那么细长,有的大如碗口粗长达一丈,呈圆筒形,扁而皱缩,散发着淡淡的腥气。所有蛇蜕都是银白色,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犹如前一秒才从蛇身上蜕下。

宇文律小心翼翼地一张一张取出蛇蜕放在桌面,很快箱底露出未出一副未完成的山水画,吸人眼球的不是未完成却看得出的精巧布局,而是纸上歪歪斜斜、支离破碎的字,霸道深情地宣示他的感情——“律不要成亲,你是我的,我爱你……”

对于白倾夏这条朝夕相处十几年的蛇,从它出世到抚养到成为几米长的巨蛇,加上它通晓人性,对宇文律来说,它早已不是宠物,不是单纯的陪伴者,除了爷爷宇文魁,它的存在让他不在这个纷杂的世上踽踽独行,让他有了依靠。它在他最难熬的时光里陪在他身边,虽然白倾夏不说人语,但从它的眼神能读出安慰、关心、着急,与家人无异……不,比家人还要更进一步,毕竟他们做过更亲密难以启齿的事……

他当白倾夏是家人,是密友,是他一手养大的“儿子”。宇文律知道这条爱粘乎他的蛇不简单,它母亲属于什么品种饶是见识多广、读书万册的他都不知道,只是隐隐听说只有上百年的老蛇才会长蛇冠子,而白倾夏打从娘胎就有蛇冠子,还通人性晓人语,寿命长,更是在短短几年内长成巨蛇,一切都说明它的独特之处,但不管如何,宇文律一直以为他们会相处到直至他寿寝正终的一天,白倾夏才可能离开。他从没怀疑过白倾夏会死,在宇文律的潜意识中,白倾夏是有其因缘际会、终有所成的一天。

千想万想,却不曾想到,白倾夏爱他,更是接受不了他成亲而离开。

他猜想成亲的那晚,震耳欲聋的唢呐声把白倾夏吵醒。

外面迎亲队伍八抬大轿、仪仗开道、花轿迎亲、狮舞引门,热闹是繁梨小镇少有,新娘子坐花轿过炭火盆,他拉弓朝轿门射出3支红箭,驱除新娘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气。

接着拜堂,宇文律年幼痛失双亲,年岁稍长爷爷宇文魁坐在高位,满脸喜气洋洋,他是他仅存的亲人了,沈舒和舅舅苏晨逸也来了,可惜他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朝他们展示所有的喜怒哀乐。喜中带悲,这世上或许只有白倾夏理解他的感受了。

进入洞房时,宇文律迟疑了,他想到白倾夏,如果这条黏糊他的威风巨蛇知道他成亲了,会不会不再与他亲近,会不会恼羞成怒不再理他?然,这种不确定稍纵即逝,他是宇文府的少主,必须承担起传宗接代的责任,让宇文魁安心。

金银龙彩饰的成对红烛,大喜剪纸,床上撒的“枣生桂子”,乖巧坐着等待夫婿的新娘,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盖着红布盖头的新娘透露着一种沉静的美丽。

在喜娘递给宇文律一根秤秆,新郎用秤秆挑去新娘的红盖头,取意“称心如意”。新娘头戴用绒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