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的实习生淘汰率很高，只是最近几年人越来越难招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章莛皱眉，说：“我知道，但是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白旸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所以有些想法比较的理想主义，但是对于当局者，他多了一点旁观者清明。白旸说了一下自己有些局限的想法，倒是为章莛打开了一些思路。

白旸和章莛聊得十分投缘，姐弟两个人虽然差了七、八岁，聊天完全没有代沟。

章莛欣赏白旸的条理清晰，白旸赞叹章莛过人的商业头脑。

临近生日会，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白念慈一家提前订好的衣服也送到了家里，白念慈将西服交给两个人，说：“赶紧试一下，要是哪里不合身还有时间改。”

“妈，你确定要穿的这么正式吗？”白旸一套黑色暗纹西服，从里到外衬衣马甲外套一件不少，领带夹袖扣方巾这样的小配饰一应俱全，“再说了，天渐渐热了，穿这么多会不会不实用？”

“我早就想给你买一套西服了，过段时间你毕业舞会之类的场合也可以穿，这几件只是看起来复杂，不会热的。”

“好吧。”白旸拿起那双崭新的皮鞋，穿在脚上试了一下大小。

封景川看着自己手里超级夸张的白色燕尾服，哭丧着脸对白念慈说：“阿姨，我的这件怎么特别的浮夸？就不能和白旸一样，黑色低调一点吗？”

“哪里浮夸了？你那天试了之后，阿姨觉得真的很帅。”

“这个…”封景川用手指挑着那根黑色领结，“我是没想到自己能有围着蝴蝶结的一天。”

“好不好你俩穿上看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别那么多废话，赶紧试试。”两个人想要回卧室换上西装，白念慈拦着他们，说：“害羞什么？在这里换，窗帘拉着呢。”

在白念慈的催促下，封景川先脱下衣服，坦坦荡荡的穿上衬衣和西裤。白旸扭扭捏捏的，看到白念慈脸上的笑，这才知道白念慈是故意逗他的。

西装是穿上了，可是一些细节都没有整理好。白念慈走上前，细心的替封景川将领子翻好，系上领结。

封景川低头看着白念慈，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李玲，李玲可能只有在他小的时候帮他整理过衣服，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封景川眼圈有些红，这几年是白念慈填补了李玲的空缺，她甚至比李玲做的还多。

白念慈拍了拍封景川衣服上的褶皱，说：“帅小伙。”

接着白念慈又去帮白旸整理衣服，帮他系好领带，抬着头话中有话的说：“我好像在参加你俩的婚礼。”

白旸心里一动，低着头对母亲一笑，然后抬头看了封景川一眼。

“可不是嘛，听说结婚的时候都会有这个环节。”封景川点头，想着要是自己结婚，他可不可以请白念慈来做这些事情。

转念他又想到封国栋和李婉，这么做对他俩又不太好。

白旸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白念慈离他那么近，肯定是听见了，突然拔高声音，说：“两个帅小伙，我来帮你们照张相吧！”

“好啊好啊。”封景川点头，扯着楞在原地的白旸，说：“我难得穿的这么浮夸，必须照一张。”

白旸和封景川完全不是同一种心情，总觉得这样真的像是结婚照一样，总是沉稳的白旸有些慌了，手脚僵硬的不知道往哪里摆。

到最后，白念慈的手机里就留下了一张合照，白旸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很生硬。而封景川在一旁，勾着着比他高一点的白旸的脖子，笑容大大的，竖着大拇指。

白念慈又给两个人分别照了一张，封景川看了一眼照片，说：“我真是帅呆了。”

白旸还在看那张合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