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旸对这里其实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休学那半年一直是在小区里待着,总会有些闲言闲语传进他的耳朵。
白念慈放下两个孩子,将车停到车库。
白旸和封景川一人提着两个大的购物袋,走进楼道里的电梯,封景川问:“你家住几楼啊?”
“八楼。”
“以前我就想,要是我家楼房有电梯就好了。”
“你家二楼…”
“干嘛,二楼就不能乘电梯了?”
“可以可以。”
说话间电梯到了八楼,楼道里静悄悄的,封景川伸着脑袋左顾右盼,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层两户,对门没人。”
“怪不得。”封景川跟着白旸来到801室门口,白旸从书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封景川问:“你刚才怎么不开心啊?”
白旸一愣,说:“我没不开心。”
“少唬我,你每次生气脸都拉的可长了,比平时冷这脸可长多了。”
白旸笑了起来,说:“你这是什么形容?我每次生气脸都会变长?”
“是啊,你平时没表情的时候嘴角是平的,一生气嘴角就向下,眉头也会皱起来,傻子都能看出来。”
白旸还真不知道自己生气和不生气会有这么多不同,他还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看来还差点火候。
打开防盗门,白旸进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不过没有积灰,客厅里也没有沙发,只有一个懒人躺椅和堆得乱七八糟的资料。
“哇,你家好大啊!”封景川将东西放到一边,在屋子里参观起来。
白旸家中是三室一厅,主卧除了一张单人床,就是整整两面墙的书架,不过此时空荡荡,书没有很多。
据白旸说,这是多次搬家捐掉一部分书的成果。
两个人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又出门买东西,回来都有些累。白念慈一回到家里,就找出这几天晒好的被褥,让两个人打地铺睡了一觉。
接下来的几天,白旸和封景川在a市逛了好几天,白旸一前最爱逛的就是博物馆之类的地方,封景川跟着看到好多历史书上的东西,新奇的很。
到了学校报到的时间,封景川和白旸一起去学校交费。白念慈将两个人的行李送到学校,就到帅哥导师那里报道去了。
虽然是不同专业,但是封景川和白旸还是住在同一栋宿舍楼上的。艺术学院人本来就少,封景川是学美术的,总共一个班,全班人数还不多,男生更是少的可怜。
白旸见封景川宿舍即全班所有男生抱团取暖的模样,倒是不担心封景川受欺负,封景川这人自来熟的能力超强,立马就和宿舍打成了一片。
收拾好封景川的物品,白旸才回到自己的宿舍,他的物品还像刚拿来那样,摆在那里。
一个浑身肌肉的男生裸着上身,穿着条花裤衩,坐在白旸的床板上拿着小扇子扇风。他的身上都是伤,深浅不一,还有一些打架留下的淤青。
看到白旸进屋,他抬手打了个招呼:“呦,你也是这个宿舍的?”
白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男孩也不生气,继续扇着风,喊道:“这也太热了吧。”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男孩,顶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流里流气的对宿舍里的两个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叫黄茂,茂盛的茂,也住在这个宿舍!”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