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找他弟弟去了,今天可能不回来住了。”
“你没给他添麻烦吧?老严他心情不好,你别给他找事。”严知文父亲的事情是刑悦先知道的,因为严知文一直有托邢悦帮他找一下失踪多年的父亲。知道消息时,邢悦很愧疚,要是能早点找到,老严说不定还能见上父亲一眼。现在只能希望老严自己能走出来。在山里时,邢悦有次看见严知文就站在出事的山崖边,脚已经迈出了一半,吓得他赶紧把人拉回来。让严知文回来跟邢乐住也是他出的建议,这段时间他可不敢让严知文一个人住。
“真没有。”刚找完事的邢乐一脸坦然。
“他真找弟弟去了?”邢悦还是有些不放心,给严知文打了电话。
电话在门外响起,严知文一边接一边开锁,“喂,老邢。”
门打开时,严知文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两兄弟齐刷刷地盯着他,“怎么了?”
“没事。”邢悦挂了电话。
严知文把手里啤酒罐放在餐桌上,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喝了五罐,现在脑袋已经开始犯浑:“老邢,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一看邢乐。”
“哦,看弟弟啊!看弟弟好啊!我也想看弟弟!”
“那就去看吧。”邢乐插了一句话,却被邢悦瞪了一眼。
“不行,哪能去看啊,看了弟弟哪天就没了。”说完后严知文又开始蒙头喝酒。
邢悦把邢乐赶去卧室,把严知文拉到沙发上:“老严,你父亲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
“不。”严知文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是我害的。”
那天在片刻的恐慌后,父亲就恢复了神智:“儿子,帮我报警!”
父亲到底有没有说别的严知文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报警,可是报警母亲会不会有事,才十三岁的严知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只要把父亲放出来就可以了,钥匙!只要拿到钥匙就行了!他知道母亲会把要紧的东西放在哪里。
严知文是在一天后拿到钥匙的,可当他打开钥匙的时候,却发现父亲的手已经不能动了,“快跑!她发现了!”撕开父亲嘴上的胶带时,父亲吼着这句话。严知文早就忘记那天他是怎么跑出的家门,只记得那一声急刹车。
他并没有事情,有事的是父亲,母亲赶到时竟然还说着:“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被外公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后,母亲还是挂着笑意的。
严知文无法把那桩惨剧告诉邢悦,加上酒劲上来了,他就一个劲地说着:“我不能再犯错了,不能再做多余的事情了,不能去看弟弟。”
邢悦并不知道两兄弟之间的事情,他想让严知文能好受一点,就说:“看弟弟不是什么多余的事情,你看我也来看邢乐了,看看弟弟不会出事的。”
“真不会出事吗?”严知文已经彻底醉了。
“没事的。”
“真的?”
“真的。”
“你去干什么啊!”邢悦拉住猛地从沙发上窜起来向外走的严知文。
严知文不解地望着邢悦,“看弟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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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悦费了半天劲才把严知文拉住,又吼着叫卧室里的邢乐出来,在邢乐的帮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