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歪理多,李琬摇摇头,拿起毛巾给两个孩子擦了擦。
李瑾将背篓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酱油和白面一类的都搬到了灶上,衣服直接递给了李琬,“姐,我不知道尺寸,估着买的,你看看合适不,如果不合适我再抽个时间去换。”
这下李琬是真惊讶了,“怎么还买了衣服?”
摸到布料后,她的神色无比凝重,成衣一向比较贵,哪怕便宜的粗麻布一套也得三四十文,质量好些的价格翻倍,她手里这种布料却是棉布,穿上很舒适,比麻布贵的多。
瑾哥儿还一口气买了八套成衣!这得花多少银钱?再瞄到笔墨纸砚,她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放下衣服就拿起了砚台。
她自幼在金临城长大,见多识广,对砚台有一定的研究。这个砚台产于津州,是金星石砚的一种,石墨如漆,温润如玉,很罕见,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块也得十几两银子。毛笔竟是羊毫笔,还一下三支!等看到宣纸时,她几乎站不稳,头晕的厉害,他这是将镇上的镇店之宝全搬回家了。
李琬捂着脑袋,后退了一步。
“姐,你怎么了?”
两个小家伙也紧跟着喊娘。
李瑾扶着她,让她坐在了椅子上,李琬缓过一口气,有气无力道:“瑾哥儿,你老实说你花了多少银子?”
李瑾根本没算,直接将怀里的银子掏了出来,还剩一两十五文,走时姐姐还给了他点。他将剩下的交给李琬,老实道:“花了二十九两左右。”
李琬瞪大了眼。穷苦人家一年连三两都花不到,他这一下就花掉了普通老百姓十年的开支!李琬心塞不已,不知怎地就想到在金临城的事。
那个时候,爹爹虽是五品大官,俸禄却没有多少,他又清廉正直,为了维持府里的开销,娘的嫁妆都贴进去不少。其实家里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么富裕。每次去京城给外公他们祝寿时,母亲就总是为贺礼发愁。
瑾哥儿自幼聪慧,嘴巴也甜,小小年龄就会逗人开心。每次去京城,他都能得到不少奖赏,小孩子明明应该稀罕那些宝贝才怪,他却随手就送人。
怪不得说三岁看老,小时候就是个败家的,也难怪现在不知道节俭。
李琬心塞不已,心疼完银子,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李瑾三言两语将赚钱的事说了一遍。
李琬的眉头紧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东坡肉的做法?”
李瑾哈哈一笑,“你弟聪明呗。”毕竟是一家人,有些事肯定也瞒不住姐姐,李瑾又是个怕麻烦的,不想总遮遮掩掩就想好了说辞。
怕两个孩子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姐,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你可能不相信,我意识不清醒的这几年,好像能感受到其他世界,也不清楚是一缕元神飘到了别的地方,还是在做梦,对了,还有个大师点化过我,清醒前,他还说我命不该绝,是个有福气的,能通天地见鬼神什么的。”
古代人都迷信,李瑾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这天些姐姐对他什么样,他心底都清楚,也不怕李琬将这些话说出去。
这个朝代信奉佛教,最信这些,他爹中了进士都能被人称为是文曲星下世,他傻了十多年突然好了,自然是个有福气的。
李琬听到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又想起了大师的话,说瑾哥儿命格奇特,还能造福大夏朝,她只觉得心脏砰砰砰乱跳,原本还没多想,现在却突然有些怕,唯恐再有人知道了瑾哥儿的特殊,将他收走,“这些话,决不能向第二人提起,以后行事必须小心些才行。”
李瑾自然懂得,话说回来,世上聪明人多的是,他这连小聪明都算不上,也不会多打眼,不过凡事还是多注意的好。
“对了,姐,打个商量呗,若有人问起我怎么会的这些菜,我就说是姐姐教的,可好?”
姐姐厨艺本就出色,说她教的可信度也高,不然他一个昏睡了十年的傻小子,没有师傅就会一手好厨艺怎么都说不过去。
顾子玉总有一天会问起这事,说不